“呵，杨凡，果然，你心里有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魔门奸细？”

“莫芷兰，我不清楚你在什么。”不存在的事情，他没必要承认。

“如果你心里没鬼，你为何要反抗。据我所知，在进入大衍道宗之前，你根本没有剑意，甚至连剑都不会用。这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你那卑劣的剑意是从何而来？又或者，你本就会剑意，只不过一直刻意隐瞒，你隐藏自己的实力，是何居心？”

这什么混蛋逻辑，就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还不允许你逃跑反抗一般。杨凡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辩解两句，只不过论牙尖嘴利，他远不是莫芷兰的对手。

“杨凡，这恶毒的剑意，到底从何而来？”

凶剑是凶剑剑灵教的，凶剑剑灵的存在，杨凡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么多年凶剑一直无法沟通，想来剑灵也不希望自己被人知道。况且即便杨凡了，恐怕信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杨凡的剑意从何而来，根本没法解释。

“够了！区区辈，信口雌黄，剑道浩瀚，岂是你这个连剑意都没有的黄毛丫头可以信口评论的！如此诛心之论，你意欲何为？若不是看在你是道衍峰弟子的份上，我一剑斩了你！”

一声怒喝，风云变色，空之上，一个身背木剑，须发皆白的老者凌空而立。

“老四，你干什么？”

几位老祖纷纷从虚空中遁出，生怕执剑峰老祖一时激动，真的一剑斩下去。当真那样，那就好玩了，这万里青冥，恐怕受不了执剑峰老祖一剑。

执剑峰老祖很生气，非常生气。杨凡使用的剑意，他怎会不认识？这是凶剑的传承，是得到凶剑承认的证据。凶剑跟了他近千年，或者他跟了凶剑近千年，都没能得到凶剑的承认，如今，却在一个辈身上出现，他心里怎能平衡。

不甘，嫉妒，疑惑，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所以执剑峰老祖先前才会那般失态。但杨凡毕竟是辈，又是大衍道宗的弟子，所以他拉不下脸和杨凡计较。

现在，执剑峰老祖苦苦相求却又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莫芷兰一口一个卑劣，恶心，肮脏来形容，他怎能不怒？若凶剑恶心卑劣，那他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岂不是连恶心卑劣都不如？要不是道衍峰老祖就在身边，要不是莫芷兰身为大衍道宗弟子，执剑峰老祖早就一剑毙了她了。

“老四，别激动，以你的身份，何必跟一个弟子过不去。”

道衍峰老祖连忙打圆场，莫芷兰不仅仅是他道衍峰的弟子，更是先五行圆满。要是折在这了，他上哪去找第二个？

莫芷兰怕了，是真的怕了，有那么一刹那，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她不会感觉错的，执剑峰老祖确实对她动了杀心。

老祖那是何等人物，哪怕随意散发一点气势，都足以吓得这些辈屁滚尿流。被老祖杀意锁定的莫芷兰，俏脸煞白，一屁股瘫在霖上。

“哼，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以后话记得心，祸从口出。”

完，执剑峰老祖的目光在杨凡身上上下打量。越看，他越搞不懂凶剑为什么会选择杨凡。

杨凡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执剑峰老祖。

“杨凡是吧，你是不是觉得很疑惑，甚至觉得委屈。为什么明明赢了，我却不愿意教你。那是因为，你所拥有的剑意，我教不了。我没资格，也不配教你。好好努力，既然他选择了你……”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执剑峰老祖自己承认不配教杨凡，并且对杨凡寄予厚望。莫芷兰之前的行为，就如同跳梁丑一般，被执剑峰老祖狠狠打脸。

语毕，执剑峰老祖拂袖而去，远远的，似乎还有一丝声音传来：“大哥，管好你门下的弟子，这些年道衍峰有些过于嚣张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这么好话。”

道衍峰老祖脸色有些阴沉，老四的声音并不避讳，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老四这般不留情面，想必已经是很生气了。可是道衍峰老祖没法什么，老四没有当众出手，已经算是给他台阶下了。

“杨凡，杨凡……你很好，真的很好……”

有些压抑的目光停留在了杨凡身上，道衍峰老祖的脸色难看。想想也是，门下最优秀的两个弟子都因为杨凡吃瘪，就连执剑峰老祖也因为杨凡落了他的面子，换成一般人，估计巴不得一把捏死杨凡了。但是道衍峰老祖从来不是一般人，他有心机。

就在杨凡以为，道衍峰老祖会不会找自己麻烦时，话锋突然一转。

“杨凡，你可愿来我道衍峰。只要你愿意过来，功法，丹药，资源，你想要的，随便你挑。甚至，首徒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给你。”

一瞬间，白素锦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