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煊挥手踢脚的醒来,睁眼一道刺来,恒煊胸口剧烈起伏,才发现刚才是做梦,但却是那样真实。
恒煊过了半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攀城的寝室中,现在应该是上午,恒煊感自己身上全是汉,黏糊糊的难受。
寝室采光好,恒煊下了榻,到竹制屏风隔间后面,里面有个大木桶,旁边一个小盆,地上铺着石板,有个水沟。
恒煊脱下衣服,放到一旁竹篮里,用小盆打水,从头淋湿全身。
“呜哇……”
凉意刺骨,清醒不少。恒煊就从一旁的小木梯上,进入大木桶,里面有及肩的清水。
正沐浴间,屏风外两个侍女不知道恒煊在冼澡,于是叽叽喳喳的聊天。
一侍女道:
“唉!你听说了吗?”
“什么?”
“叶卫叶柏士子妻儿都死了!”
“什么!”
“好像是……”
“唰……咚咚咚。”
“你刚才说什么?叶柏妻儿都死了!”
“啊啊啊啊啊!”
正放松洗澡的恒煊一听大惊,慌忙出桶,水不及擦,就把衣服围在腰间,出屏风急问道。
俩侍女被突然窜出的人吓了一跳,正要尖叫,发现是自家少主,于是跪下请罪。
“奴婢该死,不知……”
恒煊皱眉打断道:
“回答我的话!你从那知道叶柏妻儿都死了?”
那知情侍女紧张回道:
“是奴婢听其他侍卫讲的,说叶柏士子妻儿都死了,现正在家中。”
恒煊知道问她也没用,于是穿好衣物,从后院坐了马车,往叶柏家赶。
叶氏虽然落魄了,但这落魄是相对而言,好歹是士族,依然有近五十多平方公里封地,封地上有一百户人,田地有近一万五千亩,一万亩分与领民。
五千亩由二十户奴隶耕种,二千亩是水稻,三千亩是油棕,还有大片森林是他家的,曾有锡矿,现在挖光了。
这一百户人至少有六十户是叶氏亲族,叶柏作为族长又是领主,从领民上是收不上多少税的,大半收入是那五千亩地上的产出。
奴隶说是奴隶,其实和领民没什么大太区别,其祖先被各岛上抓来建城,没累死就分给各领主,成为永世奴。
现在习俗,语言和其他芳人没什区别。领主不限制奴隶与奴隶,奴隶与芳人之间通婚,但身份随父亲。
芳人平民与奴隶的区别就是,奴隶的全部劳动产品都是领主的,包括性命,而芳人平民却大数与领主有血缘关系。
如今奴隶上交所有劳动产品中的三成,都算多了的,因为外岛已开发,奴隶没了来源,这些原有奴隶待遇反而好了起来。
叶氏庄园边长百米,墙高三米。恒煊坐着印有恒氏家徴的马车过来,正围门外的十几个平民认出,纷纷闭让行礼,让开一条道。
恒煊跳下车直入门内。就见院内有几名其他士子,包括恒秋。见少主来了,忙行礼,恒煊还礼往前看。
就见一两天不见的叶柏双目呆滞,如同木偶,瘫坐靠墙,怀里竟是几块黑骨。
恒煊大惊,乃问恒秋: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恒秋脸色铁青,不忍直视叶柏,小声咬牙回恒煊道:
“是叶柏妻儿!”
恒煊全身一颤,震得头皮发麻,瞪眼问道:
“怎么回事?”
恒秋扫了一眼叶柏,将恒煊带到墙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