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翎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他也从来没有对他发过火,但他心里就是很怕他,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说不明白。
南宫翎总是不言语,偶尔说话也不带任何情感,他每天都会去宠幸妃子,但是小成子知道,他从来没有和那些妃子发生过肌肤之亲,他就是不想听那些大臣叨叨。
他很固执,固执地坚守自我,不接受任何改变,但是又因为厌倦,而去选择掩盖。
南宫翎拿到了那本已经残破的蛊书,这是当年艾浅从书架中抽出来的那一本,边角早已破损,岁月的痕迹很明显。
“小浅,你和他到哪里了?过得还好吗?”天气阴冷,他的膝盖隐隐有些疼痛,那是留下的旧疾,虽然他不至于残废,但病根却是终身的了。
“小浅,你不会想到,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过,我会只因为一颦一笑就对一个人动心。你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把我的心偷走了,又带着它和别人浪迹天涯,你好狠的心,可是我还是忘不掉你。”
他喃喃自语,即是对着那本泛黄的古籍,也是对着虚无的空气,更是对着他沉寂已久的心。
在遇到她之前,他满心所想只有复仇,只有在夹缝中求生存,他左右逢源,隐藏实力,每天都活在欺骗中。
所有人在表面上都对他毕恭毕敬,但实则都在嘲笑他的懦弱,他也无法替自己正名,因为他没有那个本事。
只有当夜幕落下,一切都处于黑暗中时,他才敢做自己,他才可以不用推着轮椅,接受那些人既阿谀又轻蔑的目光,他也不需讨好陈熹云以及她身边的走狗。
他也曾想过终身不会爱上别人,他要独活,独活一辈子,可是那个人恰好出现,他直接晃了神,所有的坚守全都土崩瓦解,一眼万年,他眼中再无其他人,心中却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