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太后在为难自己,夏瑾面色没有任何显露,安安静静的告辞。
已故的柳贵妃还是皇后时最爱干的事就是让夏瑾抄写经书,夏瑾的书房里有一摞经书,到时拿去应付就好,但不管自己拿去多少抄写的经书,到时候太后难免还会为难一番。
三天后,夏瑾特意在父皇在太后宫里时,将经书送去。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祖母。”夏瑾行礼,将经书呈上
“你平日里多抄些经书是为孝,很好,但上书房的功课也不能落下。”皇上对后宫的事也是知晓,不过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今儿遇到,总归要替女儿说几句,不能让太后因着那个郡主而责罚自己女儿。
“前些日子,听闻你责罚了平阳,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当下哪还有心思处理夏瑾,知道皇上的明知故问,似是网开一面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平阳郡主因一些小事长公主而被责罚,叫公主过来了解一番,小孩子的事叫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这话的好像夏瑾跋扈,仗势欺人似的
瑾儿想来未吃亏,但不想叫太后的话将自家女儿贬低了“瑾儿从小不欺暗室,做事在后宫子嗣中也是最为稳妥的,想来那郡主能得长公主教导也是她的造化。”
夏瑾自父皇来了便一直默不作声,父皇在,太后多半不会再责罚自己
这边太后不想与皇上争执此事道“那西域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近来天气炎热不宜耽搁,高平王一家已经下葬。”
太后有些不满“娜安一族也已伏法了吗?”
听到这话的夏瑾,也心下一跳,娜安伏法?怎么可能,那人应该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拿下西域三番,兵力不俗。
果不其然听皇上接着说道
“国库空虚,且娜安从别处借兵,最擅长沙漠中作战,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匈奴还虎视眈眈,皇上不会为了那一家而耗费兵力,不过西域还是要收服、具体如何去做确实是现下急需商讨的
当然这番说辞太后当然不满,却不能和皇上硬来,没有实权的太后仅仅是一个尊贵的老人而已,虽然在管理后宫,但对前朝也仅有自己的哥哥任家能说得上话
皇上刚走,气的太后怒摔茶杯“我这个太后,在皇上面前无半点分量!”宫人吓得都跪下,唯有欣嬷嬷敢上前劝阻
“出了事,怎么不叫人来告知父皇?”
宁静的夜空已经挂上一轮圆月,清凉的微风阵阵袭来夹杂着花草的香气,一扫白日里的燥热
夏瑾落后皇上一步,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身后跟着宫女太监,人数不少,却都低垂着头
不知为何到那日柳贵妃话在夏瑾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真正起了杀心的是你父皇!哈!是当今皇上!”
“一国之母要比皇帝更得人心!哈!他怎么能忍!宁国公位高权重!他已经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