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时辰可以浪费,你真想要和汴京来人正面对上吗?”
站起身的沈娇就这般盯着他,见他依旧不说话,她心中也释然了。
阿桀哥哥现在毕竟才十二岁,没有经历过前世的一遭,她能理解他。但,这绝不会阻拦到她。
“箬姑,劳烦你出去一趟。停在院子外的马车内,靠近外侧的第三个木抽屉中,有一包药材......”
“沈娇,你当真要这般做?”夏侯桀一声低吼,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
“夏侯桀,我今日非这般做不可!我们一路南下,你看到了吧?现今黎民百姓是何模样,洪涝、疫病、内乱,还有当今的不作为。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和汴京来人拼了是吧!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听命于谁吗?你若在此处被抓,你想让安尚书怎么做?
是,三七染上疫病了,最多只有一个时辰!可再不有所动作,我们都得死。”
一口气,沈娇把话说完。出奇的顺畅,她也没哭。
在心里默念三个数,他若不答复,自己只能服下假死汤药,陪着三七一起被运去城南,她的尸体应当更能混淆汴京来人的断论。
“太......子......沈小姐说的没错!三七死不足惜,还请太子允许三七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话落,从三七嘴里流出来的血更多了。
那大夫只得连忙做好防护阻断,忍不住说着,“此人已是回光返照之象,还请太子早做决断。不若,此人便要拉去城南外围的乱葬岗。”
箬姑掩面哭着,尉迟靖欲言又止的。最终,夏侯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