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问的小心翼翼,因为她能看得出来,沈挚并不喜欢傅印安这个姐夫,一边是弟弟,一边是丈夫,她也苦恼过要怎么缓和他们的关系。傅印安却对这件事不以为然,时常劝她顺其自然。
李婆婆听了,道,“傅相公走的时候,可曾说过去哪里做生意啊?”
“不曾。”江绮摇摇头,又道,“可他说过第二日便归的。”
“那便是不会走远了,许是还留在墨州呢。”
江绮心中却惴惴不安,她看向沈挚,等着他回应自己。沈挚沉默了一瞬,道,“江绮姐,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找。”
江绮一愣,“你要去哪里找呢?”
沈挚淡淡道,“你身边可有他的物件,我知道一个法决,只要在物件上施法,便能找到主人。”
江绮闻言不由惊喜道,“有。”她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给了沈挚一块玉佩,道,“这是他之前送与我的,你看可以吗?”
沈挚捏了捏那玉佩,掩住了自己心底的厌恶,颔首道,“可以。我最迟明日便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江绮不由抿唇笑道,“你呀,总是不放心这不放心那,你和阿锦不是被我照顾的好好的吗。对了,说到阿锦,她还好吗,修为是不是又长进了许多?”
沈挚垂着眼眸,道,“她很好,已经是金丹初期了。”他不愿江绮多问,因此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李婆婆待他走远了,才拍着胸口低声道,“你这个弟弟,怎么对你也这么冷淡啊?刚才我差点以为他要冲你发火。”
江绮看着已经合上的木门,沉默了一下,才温柔地笑道,“阿挚年幼时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所以不善表达而已,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来到了墨州的一处荒林之中,然后抬手唤出了一个妖灵。
黑蛟在他身体里留了一线妖气,这妖气虽时时折磨着他,让他变得喜怒无常,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从此便可驱使曾经臣服于黑蛟的妖灵。这些妖灵并不识人,只认妖气,在他唤出那形体缥缈的妖灵后,妖灵冲着他行了一个妖族的大礼。
沈挚负手而立,对着它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便叫傅印安。”
黑蛟已死,世间再没有什么傅印安了,他本想买个尸体,施上易容术,骗江绮说傅印安死了。可是一想到江绮伤心流泪的样子,他又放弃了这个法子。思考了片刻,才想到可以让一个妖灵假扮成傅印安留在江绮身边,既能让江绮高兴,又能保护江绮。
他又吩咐了妖灵几句,以防出什么纰漏,这才带着妖灵往回走。走回城中闹市时,他忽然觉得口渴,路过茶馆时本想进去讨杯茶喝,竟听里头有人在低声议论着前几日的事。
“那黑蛟带着妖灵攻上了四景门,真是来势汹汹啊,多亏了玄鳞仙尊,四景门才逃过一劫。”
“李道尊这次回去估计要伤透了心,那姓沈的可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你们说的那个姓沈的叛徒,好像还是李道尊师妹的儿子吧,啧啧,我听说那天他整张脸有如恶鬼,真是可怕,白白浪费了体内的上灵根。”
“就是,老天也是不开眼啊,这上灵根便是给了我,也比给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好。”
“偏偏玄鳞仙尊也护着他,你说可不可笑?咱们再努力再正直又有什么用,没他……”说到这里,那人忽然低下头,笑的格外意味深长,又仿佛很鄙夷一般,“床上功夫好,还是白搭!”话音一落,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以往的沈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只会直接忽视掉,毕竟他当初走了这条路就知道肯定会遭千夫所指。
然而今日不知为何,他站在茶馆外静静听完了这些人的臆测,不仅没走,还突然出声道,“沈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能成为各位茶余饭后的谈资,真是三生有幸。”
那些人不曾想他会在身后,顿时站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毕竟他们在背后讨论他人是非还被人听见了,多少会有些尴尬,然而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该羞耻该尴尬的不是他们,而是沈挚这个正道叛徒!
于是一人出声道,“沈挚!你还有脸出现?!”
沈挚迈步跨过门槛,半垂眼睛,懒懒道,“我有没有脸,你不该问我。”
他轻笑一声,手心白光一闪,语气阴涔涔的,“该问我的剑。”
沈挚我只靠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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