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洞房花烛那一晚,也只是互相解决了下。他倒是做好了被师尊上的心理准备,但殷灵均似乎顾忌着什么,并没有对他做更进一步的事。而如今的殷灵均更是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估计也不知道双修是个什么。
沈挚虽对恩情这种东西向来是能报则报,不能报则罢,但想着既然殷灵均已经来找自己了,自己不如帮帮他。一旦龙元修复,殷灵均就再不需要什么道侣了,他既还了恩情,还可以解了契印的束缚,简直一举两得。
他相信殷灵均也一定不愿意再和他有什么纠缠。
不过,怎么让殷灵均在不打死他的前提下,心甘情愿地和他做那种事,是个难题。
“咳。”他干咳一声,停住了脚步,在一家还未打烊的客栈前。
殷灵均见他把房间的挂牌攥入手中,唇动了动,看样子打算说些什么,然而沈挚抢在他开口之前道,“你不是要找沈挚这个人吗?我知道他在哪儿。不过,需要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下,我去把他带来给你。”
殷灵均面无表情地道,“可你下午时说……”
“那是骗你的。”沈挚笑了一下,桃花眼里满是狡黠。殷灵均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沈挚牵过他的手,把房牌给了他。
殷灵均见他面不改色地触碰了自己,心弦莫名一动,在那只手毫不留念地离开时,难得生出些焦躁的情绪来。
“伙计会领你去房间,劳烦在里头等着。”沈挚对他笑着说完这句,便转过头又对着客栈里的伙计嘱咐了些话,殷灵均凑近一听,嘱咐的内容竟然是菜肴里多上点螃蟹。他静默了一瞬,又默默向后退了几步。
沈挚走出客栈后,殷灵均便任由伙计带着自己去了房间。
一个人如果不善于分辨身边险恶,或许他会选择谁也不信任来保全自身,可殷灵均选择的却是无条件信任,先相信,然后遇险杀险,遇恶斩恶。
他穿着黑衣,端坐在床榻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尤其是中间十分显眼的清蒸螃蟹。
须臾,伙计又送来了一壶酒,对着他笑道,“这是那位客官点的,说给您暖暖身子。”
殷灵均淡淡道,“多谢。”他灵力的依托便是寒冰,自然不畏冷,所谓的暖暖身子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必要。
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为自己倒了杯热酒,轻轻抿了一口。
很醇很香。
纵然他喝酒喝得少,也能觉察出这是好酒。然而不知为何,喝下这酒后,他感觉自己心口的道侣契印有些发烫。
殷灵均眉心一凝,迅速起身,打算离开,伸手一推门,却见门外已然站着一个人。
“仙尊这是要去哪儿?”月光洒落,眼前沈挚的面孔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半面流于光明,半面隐于黑暗。他背着手走进来,关了门,然后……走到床边开始解腰带。
殷灵均不懂他在做什么,站在门旁,目光颇为冷淡地盯着他。
沈挚解个腰带仿佛在解兵器,解完后连着外衫极其潇洒地甩到一边,又开始解里面一层,不过他很快便觉得不对劲,扭过头看到无动于衷的殷灵均后,讷讷问了一句,“你……就不干点什么?”
在他的计划里,殷灵均应该已经要来扒他衣服了啊。
难道……那药失效了?
沈挚难得觉得有些尴尬,讪讪打算穿回自己的外衫。
“沈挚。”这时,殷灵均冷冷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沈挚要拿外衫的手便顿住了,不过只顿了一瞬,他便直起身道,“仙尊又记起来了?”他可不认为殷灵均会有试探他的心思。
殷灵均道,“你可以穿透寒冰结界,只有和我有道侣契印的人才会如此。”
沈挚“哦”了一声,尾音拖得极长,似乎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随后他道,“大意了。不过仙尊找我不是为了双修吗?我都主动脱衣服了,仙尊是不是也该配合一下?”
殷灵均垂眸,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外衫,道,“我此来,并非想与你双修,而是想同你……”他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胸口越来越灼热,眉头不由紧锁起来,额头也开始冷汗涔涔。沈挚见他忽然不说了,也觉得有些古怪,便凑近了些,问道,“仙尊?”
殷灵均蓦然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突然添了几分浑浊,红血丝清晰可见,眸中映着沈挚的脸。
总似多情的桃花眼,略微苍白的唇瓣,白皙又清瘦的脖颈,颈下的青筋缓缓跳动着。
殷灵均的喉结动了动。沈挚见他这副模样,微微一怔后便笑开了,“你不会是现在才……”
殷灵均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不去看他,眼睫微微垂下,想遮住那双发红的眼。他道,“你走。”他其实还是不知道沈挚对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胸口的灼热感是因为什么,但他现在下意识的,不想看到沈挚。
沈挚懒声道,“我是为了救师尊,只要与我双修,师尊的龙元就不会不稳了。”
殷灵均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你已经叛出了正道。”
沈挚大笑道,“不错,我现在已经是邪魔外道,不过正道有那么重要吗?我自认除了杀了几个多嘴多舌的人也没干什么。”
殷灵均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弱,“杀人,便是不对。”
沈挚又“哦”了一声,这次尾音拖得更长。殷灵均看了他一眼,随后坐到榻上,想以体内的灵力压制住那份可耻的欲望,然而,他还没完全阖上眼眸,唇间便是一温。
“杀人不对,那亲人,总是对的了吧。”
低声的呢喃仿若只是自言自语,并不苛求他的回答。殷灵均却莫名在他的口中尝到了一丝甜味,或许就是这点甜味蛊惑了他,让他主动伸出手摸上了沈挚的头发。
发丝冰凉又柔软,整个人抱在怀里时却是温热的。
若即若离的吻不知维持了多久后,他反客为主地将沈挚按在身下,舌尖描摹着他姣好的唇形,吮/吸着他苍白的下唇,直到将它吮出血色。
又是和审核斗智斗勇的一天。只是kiss而已。
让我康康多少人以为洞房花烛他们就那个啥了,其实师尊那时候以为小沈不是自愿的,所以没有打算和他那个啥感谢在2020010914270520200115185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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