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金城的路上几人一路沉默，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培训与考试地点都设在了金城第一高中，安若川拉着几人在高中附近找到了一家宾馆。

“这一个礼拜都住这儿，你们三个一间，我跟他一间。”安若川将门卡交给几人，这是几个小时后的第一次对话。“课程从今天下午两点就会开始，这一个周你们的时间会非常紧迫，你们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竞赛中去，不能为其他事物分神。”

“我怕我会因为想揍你分神。”杨婉小声嘀咕。

“黄毛你说什么？”

“哈？你叫我什么？”

“算了算了。”路漫拦在杨婉身前。

“进一中需要上交手机。”安若川没理杨婉，单方面朝几人宣布道。

“不会吧？我还想用手机查资料……”贺茱萸低声说。

“里面的老师比手机强多了，再说，我现在都开始怀疑全宇宙是不是只有十五中那么肆无忌惮地让你们用手机。”

“体校也可以。”杨婉说。

“……”安若川无语：“交给我，再磨蹭等回学校之后我就禁止你们带手机上学。”

“暴君。”杨婉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把手机塞给安若川。

贺茱萸和安木和也交了过去。

“老师，我能先打个电话吗？”路漫捏着手机，有些迟疑。

“学校里有公用电话。”

“……”路漫垂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机递给了安若川。

“很好，你们可以去教室了，学校内有指引，时间应该还足够路漫你去打个电话。”

“老师您不去吗？”贺茱萸惊讶道。

“我没说么？这次参加竞赛的学校，老师都是不可以进去的，以防作弊情况产生。”

……

“那他跟来干什么？除了添堵，没有其他作用啊！”走在校园里，杨婉挥舞着拳头，不满地嚷着。

“大概是不放心我们吧。”

“看不出来……”

“我先去打个电话！”

看到学校小超市窗口放着的公用电话，路漫小跑了过去。修远的号码早就烂熟于心，她快速拨号，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

医院里，修远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日常检查，而修杰坐在轮椅上待在一边，笑嘻嘻地看他哥热闹。自从可以坐着轮椅到处跑之后，他几乎长在了他哥的病房，但是怕他太捣蛋耽误修远的复原，修父修母才一直没有把二人合到一间病房。

修远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修杰你帮我接一下。”正被医生翻来覆去折腾的修远朝修杰喊道。

“哦。”修杰不能继续围观，他有点失望地拿起手机，自己操作着轮椅来到了病房门外。

屏幕上是一串不认识的座机号。

他疑惑地接起。

“喂？”

“修远，我是路漫。”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熟悉。

“路漫？”

“小杰？”听出了修杰的声音，路漫有些奇怪。

“嗯，医生给我哥检查呢，他接不了电话。”

“检查？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