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昨天夜里抓那个少年动静太大,走漏了风声?
方时黔一边按着方时奕蠢蠢欲动的双手,一边寒声说道:“我还不能知道了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坏处就是太过了解对方,只要方时奕敢有动作方时黔都能给他打断了,而且从头到尾全程按着他的脑袋瓜不让他起来,方时奕觉得自己脸都丢进了。
“方统领,方少爷风尘仆仆的回来还是先让他回家去休息吧,我看他方才一直守在城门口找刺客,肯定觉得很疲倦了。”沈槐衣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踩着小碎步上前劝架,轻声说着。
方时黔看了沈槐衣两眼,只见小姑娘满眼的干净柔软,平常人或许只会将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闺中小姐,可是方时黔却知道沈槐衣的真面目。
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别过头,沉声说道:“我这弟弟皮糙肉厚不碍事,二小姐不必担忧。”
沈槐衣给方时黔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危险很危险的女子,只是在常人面前永远笑的温暖,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她和沈知星是两个极端,因为沈槐衣聪明的过分。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沈知星的亲生妹妹,这样的小姑娘方时黔可没有精力和心思去应付。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离开了,方统领方少爷,我们有缘再会。”沈槐衣也不多做停留,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想问方家兄弟也问不出来,如今走的便也算干净利落。
古树参天,落下空洞的影子。
身后的方时奕还在奋力尝试和方时黔讲道理,两人争执的声音不高不低。
“苔芗,”沈槐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去查查寒衣堡逃出山的弟子名单。”
她怀疑那个刺客少年同寒衣堡有绝对不浅的渊源,本以为方时奕会给点力抓到人,结果居然让他跑了。
那也就没办法了。
“奴婢知道了。”苔芗乖巧应道,“二小姐为何一定要找到那个刺客少年?”
您总不会是……
那王爷怎么办?
“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罢了。”沈槐衣说道,脑海里便又想起来那天在现世的雨夜,伴着雨滴繁复的密响,一个黑衣女人站在她家书房前面,盯着那块儿青石砚台看的出神。
和那天在将军府家书房里看见那个少年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苔芗闻言便低下了头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