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看出来在麒麟山庄的时候萧熹然成天有意无意的就跟在人家牧嫣后面跑吗,他那眼神一看就是倾慕人家,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想啊,萧熹然是个什么人,他原本是个性格多跳脱的人啊,但是他知道牧嫣比较内向,又容易害羞,所以和她相处的时候硬是压着自己的性子,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忽然细腻起来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姑娘家,你说说这叫什么?”早已经看透了一切,上官雪琼居然开始讲起了人生的真谛,而且有理有据的让人无法反驳。
“对于牧嫣而言,亦然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从头到尾亦然对她只有同门的情谊,在亦然眼中牧嫣和自己的其他同门师兄弟并没有差别,而且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如她这般内敛的人倒还真是需要一个心中火热的人去开解和打动,且不说他二人能不能成,哪怕只是做朋友,萧熹然也定会是更适合牧嫣的那个朋友。”一个能让牧嫣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的人,才是她所需要的。
“我今日听你说了这么多,都有些晕乎了,不过你说的这些倒也不无道理,只可惜当局者迷,一切还要等他们自己看分明了才行。”今天又被上官雪琼传授了那么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宇文煜也在慢慢消化,他还真不知道上官雪琼这超脱年纪的透彻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在一阵轻咳之后一句带着急切的关心传入了上官雪琼和宇文煜的耳朵里,微微偏过了头,他二人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咳嗽之人和询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这次的主要目标拳学派的弟子,装作不经意的观察了一番那个面露异样之色的弟子,上官雪琼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已经服用了稳息丹,而且看起来以他的内力根本压制不住体力的稳息丹,这样下去可不是件好事。
之所以会咳嗽也大概是因为稳息丹在他体内乱冲乱撞,他自己无法调息。
按照牧嫣的说法,这个稳息丹连拳学派的祖师辈都不一定能很好的控制,自然就更别说这些入门不久的小辈门了,本身自己的功力就还未到上乘,就想着借由外力一步登天,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好,只可惜自己不争气,连个丹药都驾驭不了。
“看目前的情况,拳学派内并不是人人都服用了稳息丹,应该是掌门和有些资历的弟子先行服用了,年幼的弟子还有那些胆子小的,我估计都还尚未服用,若是这样的话,情况还并没有那么遭。”大抵估算了一下此刻拳学派内的情况,上官雪琼觉得或许有些人还有得救。
“你这是又要兵行险招了?”明白了上官雪琼要做的事,宇文煜唯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她这要是一出手,明日这些拳学派的弟子发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怕是都会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上官雪琼和宇文煜暂住的客栈倒是遇上了不少拳学派的弟子,这也算是帮他们省了不少事,只不过侠肝义胆的上官雪琼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路过的任何一家客栈,凡是发现了拳学派弟子踪迹的地方,她都要去探一探不可,于是乎宇文煜就一边很是惬意的品着茶,一边坐在榻上等着收获颇丰的上官雪琼回去找他。
随着一阵从窗外吹拂而来的清风,房里的蜡烛一下子就熄灭了,不过因为知道是向来不走寻常路的上官雪琼回来了,所以宇文煜坐在原地是一动未动,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模样。
“看来你今晚有了不少收获,心情很不错啊。”替上官雪琼倒了一杯茶,宇文煜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模样。
直接一口饮尽了那杯茶,上官雪琼从怀里取出了不少个小瓶子放在了宇文煜的面前。
“你看看这些瓶子的底部,全都印着啸奚山三个字,这拳学派的人还真是心大,抢了人家的东西,连瓶子都不给人家留,好在牧嫣他们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东西不是凡物,并没有直接用平日里那种大的药瓶去装,要不然落入拳学派这些人手里的稳息丹怕是会更多。”先前已经大致一一看过了这些小瓶子,据上官雪琼的观察,每个瓶子里应该最多只有三粒稳息丹,再加上那些弟子至多应该都只服用了一粒,所以暂时还没出现因为紊乱而暴毙的情况。
“拳学派这是想毁了自己吧。”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宇文煜还真是有些替他们不值。
一个门派因为一时的错误抉择,还没能兴起就已经要消亡,得不偿失。
“你不觉得奇怪吗,啸奚山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旁人连进去都不易,那这些拳学派的人是如何知悉与稳息丹有关的消息,又是如何能闯的了这啸奚山的呢?”这一路上上官雪琼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思来想去,她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你是想说之前啸奚山有救治过拳学派的人,而那个人趁着进入啸奚山的机会盗取了其中一位医师身上的信物,而就是这个信物让他们可以进入啸奚山之中,且此人还偷听到了啸奚山在研制稳息丹之事,于是就打起了盗取稳息丹的主意。”这种推断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而且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何拳学派的人可以进入啸奚山禁地。
“好在只有牧嫣一人拥有啸奚山绝密之处的钥匙,所以才救下了其他的医师,若非如此,这一次啸奚山的伤亡怕是难以预计。”知道牧嫣是个聪明人,所以上官雪琼倒是并不担心目前那些啸奚山内医师的情况,可这遗落在外的信物,倒是不得不让人在意。
若是再有人拿着那个信物随意进入啸奚山亦或是信物落入了其他歹人之手,对于啸奚山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更重要的是,信物遗失一事必须保密,是断然不能让其他的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