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修完。
就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从柜子上摸过时间,调出通话记录,手指挺在袁浩明的对名字上,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锁屏,将手机扔在一旁,翻了个身,蒙头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叮铃眶当阵响。
祁盛念睡眠浅,下就醒了,开灯起床,打开卧室门看,大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周欢正趟趟往里搬。
祁盛减减减减念当场冷了脸。
周欢不理她,将所有东西都搬进来,拿了块软布,端了个青花瓷的花瓶在手里,细细擦拭上面的灰尘。
“你瞧瞧这成色,一定是真的。
嘲讽道“三门口的批发市场也能买到真的。
“你别不信,明儿我就去找人鉴定。
祁盛念看了看堆在茶几旁的东西“这回又花多少钱
周欢洋洋得意“我今儿打麻将赢了。”
“你又去打牌”
“怎么了
祁盛念冷冷讽道“还当自己是锦衣玉食的二奶奶呢。
周欢一提眉毛,鼻孔里哼出一一声“你有本事,你连自己男人都留不住
祁盛念霎时面色一沉,心里一股怒火横冲直撞,瞥眼瞧见了茶几上的青花瓷花瓶,抬脚一踢
声音清脆响亮,花瓶立时碎得稀烂。
周欢傻眼,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夏蝉怒吼
“你是不是有病”
心里畅快极了,也懒得再同周欢饶舌,踏着一地碎碴子,扬长而去。
次日上班,寒风呼号。
已到七点,天色仍是阴沉沉的。
值班室里,傅如玉一边脱下身上的制服一边同祁盛念交代昨晚情况
“没什么大事,就艾佳跟我说,昨天傍晚魏先生去餐厅吃饭了。”
祁盛念瞥她,笑问
“吃饭有什么稀奇的”
“吃饭当然不稀奇,可据说他一路过去,客房的、前厅的、礼宾的都倾巢而出,蠢蠢欲动
祁盛念“啧”一声
“酒店的风气就是被这些人搞坏的。
“领子没弄好。”
祁盛念向前一步,替她把压在羽绒服里的衬衫衣领拉出来。
却见她颈侧有一道暗红的斑痕。
祁盛念揶揄
“战况有点激烈啊。”
傅如玉茫然抬头
“什么”
祁盛念没说话,点了点自己脖子。
傅如玉压下衣领一照,脸刷地红了“
傅如玉有个正在读博的男朋友,两人在一起已有七年。之前傅如玉曾将男友带出来,与祁盛念和陈艾佳吃过饭。
祁盛念对傅如玉男友印象很深刻,因为聚餐时他几乎全程一言不发,分别时还与傅如玉吵了一架。他架着一副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看着十分斯文,发起火来却能生生把人训哭。
晨会上没看见刘弘毅的身影,主持会议的是副理陈蓉。
晨会结束,祁盛念回去核对今日房态,正要分配任务,刘宝娜敲门进来
“祁姐,大事不好了”
祁盛念抬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刘宝娜上来将她手臂拉“先去1208吧,一边走一边跟你说
原来外面刚刚来了四辆豪车,来势汹汹,打头的还是劳斯莱斯幻影,上面坐着星晖集团的魏正阳。礼宾部都吓傻了,这么大的客户,要是漏了预约,没有做好迎宾工作,他们和前厅部都够喝壶的。
结果魏正阳既不住店也不吃饭,下车之后,直奔十二楼。
听刘宝娜说完,蹙起眉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脚步却加快了。
很快到达十二楼,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