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娇娇柔柔的说着,刻意把衣领拉下了些,身前的雪白欲现未现的,纤细的手捏了一颗葡萄,往男人嘴边送。
南煦瞥了眼,眼底微动,随即厌烦的把人的手推开,沉声道,“不必。”
梅儿愣了秒,也不多说,只垂眸,把葡萄放回端盘上,“梅儿知道了。”
一路无话,马车颠簸着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到郊外的庄子。
是南家的产业,偌大的庄子丫鬟婆子不算多,但外面看着宛若仙人之境。
星落下了车,跟着南煦朝里面走。
门外有两个小厮,见他们来,开了门,恭敬道,“相爷,大小姐。”
南煦略点头,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女儿,想了想,叮嘱了句,“你娘亲许久未见过你了,往日怕过了病气给你,不许我带你来,今儿你们母女见了,要好好与她说说话。”
说这话时,堂堂权倾朝野的相爷,也只是一个担忧妻子病情叮嘱子女乖巧的丈夫。
星落眸底微动,应下,“女儿知道了。”
灵儿跟在星落身边,注意到什么,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悄悄出声,“姑娘,那梅儿跟在相爷身边”
梅儿什么心思,全府没有哪个下人不知道。
如今老夫人把梅儿安排在相爷身边,意思很明白了。
但梅儿对姑娘不敬,这样的人若成了南府的女主人,哪怕只是半个,也让人心生膈应。
星落扫了眼,没说什么。
梅儿这女人心思多,又伺候了祖母十年,不是一般的小错就能打发了的。
刚刚进屋,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南煦眉头皱了下,喝令丫鬟小厮守在院门口,只让星落跟着进去。
看着两人进屋的背影,梅儿手指攥紧了。
不过一个快死的女人罢了,她都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差那么几天。
病榻之上。
女子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绝美的脸上没有血色,苍白如纸,那双眸,淡漠又清澈。
“咳咳。”
“皖皖!”
南煦大步上前,也顾不上什么,让女人靠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女人的背,想让女人好受些。
苏皖微愣了下,随即扬起一抹笑,轻声道,“你来了。”
南煦心疼的紧,“嗯,我带女儿来看你。”
养了这么多年,不见好便罢了,怎么还越养越差了。
闻言,苏皖身子僵硬了下,随即就要下床。
南煦连忙拦住,“你要做什么,我来。”
“女儿来你怎么也不说声,我好梳洗打扮一番,怎能叫女儿见到如此病态的样子。”
苏皖捂脸,嗓音低低的,难掩失落。
这么多年了,她只知道女儿过得很好,却没有尽到一丝做母亲的义务
“女儿见过母亲。”
忽地,一道娇娇俏俏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苏皖抬头,小姑娘从屏风后出现,秀发随意披散着,小脸白皙干净,没有丝毫妆容。
苏皖愣住了。
南煦眉头一挑,眼底划过一抹欣慰。
星落浅笑着,走到床沿坐下,握住女人冰凉的手,“这下母亲便不用梳洗了,女儿有许多话同母亲说呢。”
苏皖呆呆的看着小姑娘白里透红的小脸,在她出生没多久她就离开了她身边,那么多年,一直在婆婆身边长大。
女人眼眶瞬间红了,“好孩子。”
“你们母女说说话,我让厨房多做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