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微风拂过,吹的人心都要醉了。
最近我迷恋上了抚琴,因为实在无所事事,还因为我发现夏炎烈虽然让我厌恶,但是,却是音律上的好知音。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说的我喜欢唱歌,不但给凤栖殿搬来了许多的乐器,而且还经常的过来与我琴瑟和鸣。
也不知怎么的,我没唱的一首歌,他几乎听了几句便能跟上节奏,一只长萧吹的要比这五月的微风还要醉人。
而且为了让我能够更快的熟悉他们胡夷国的音律,夏炎烈还为此专门请了他们胡夷的琴娘来教我学习胡夷歌曲。只是我在音乐上的天赋也仅限于熟知几首现代歌曲而矣。
让我觉得十分不自在的是,每每在我弹琴的时候,他都会像我爹爹看我娘亲弹琴的时候那样专注的盯着我看。
虽然有时也是色眯眯的,但却点到即可,并不逾距半分。
让我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有时候我的琴弦蹦断了,他还会亲手为我接上。
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我爹爹的好,想起那些幽兰谷的日子。
这样的接触下来,瞧着他时,我便也不是那般的抗拒了!
“蓝依,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祭一下你爹娘!”
夏炎烈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乱了我所有的心思。
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连我想着爹娘的时候他都知道。
“你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谢谢他们教出这样聪慧的一个女儿,让我这么欣赏你。”
我?我才发现,他居然没有以“朕”自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回想从前,君成安在得到了我之后,便一直以“朕”自居了。半似威胁,半似示威!
这就是区别吗?可是,他们之间无非是想得到我,大概“我”和“朕”,便没了区别吧!
我低低的笑着,不知该回应他些什么。
夏炎烈却突然又问道。
“想必在你们东临国,很少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我摇了摇头。
“身份?很重要吗?”
夏炎烈一惊。
“傻丫头,身份如何的不重要。”
对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而这也是为何我愿做李润之而非蓝依的原因吧!
“无所谓了!”
“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很多次,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是百花楼那次吗,我怎么会不记得!
只是我却没忘了当初君成安是怎么利用我的身份要挟我的。而我绝对不会再让这种要挟再发生第二次。
“是吗?我忘了。”
夏炎烈拨弄了我面前的琴弦几下,好似在弹着什么曲调。
紧接着又听到夏炎烈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猛的一惊。
“你记起来了?我猜这个声音就是你的,只是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何就没有出现呢?就连君成安这个应该主持第四局的人也是不见了呢!”
我该如何回答呢?难道要说我当时被君成安的侧妃娘娘打伤了……
至于君成安为何不见……怎么我记得当时是青玄送我回去的呢!
“没想到,陛下当时去了诗会!”
过去的往事,我根本不愿费力再去回想,所以只得敷衍的回应道。
夏炎烈得意的瞧着我。
“当然,不仅去了,还拔得头筹呢!”
我鄙夷的看着他。
一个别国的皇上,居然有兴趣跑去敌国,参加一场太子举办的诗会,这样不顾自身安危,恐怕只有夏炎烈有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