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斯布里自认为自己的眼神不太好,或许是高度近视到800度的缘故,戴上眼镜还经常忽略掉很多细节。可是,当过军人的帕克毫无疑问是绝对不近视的,而且他在最近几次体检中视力都能很好地维持在52,难道没有看到这摊水渍吗?
还是说……他明明已经看见了,却选择性无视呢?
被这一惊人的发现弄得浑身战栗,提斯布里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
另一边,帕克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眼神慌张地左右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自己,然后迅速地刷了一下门卡,闪身进去的同时飞快地关上门。
“他应该不会起疑心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尽量表现得很镇定了。”帕克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俯下身子坐在床上回忆刚才撞见的场景,他需要好好整理这庞大的信息量。
是的,他刚才在休息室睡觉到一半的时候被冷醒,然后感觉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女奇怪的声音。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选择回厕所静观其变。
好不容易,休息室里的声音才停止了,他躲在视觉死角眼睁睁看着一向对他们严苛的秘书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并且面色潮红。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风评不好的秘书长估计又在勾引男人了。
“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卖弄风骚,但都没有亲眼见到过,我还以为是谣传呢……”帕克鬼鬼祟祟地探出一个脑袋,讶异地喃喃自语,他脑袋一热,突然很想走进去看看休息室里面那个和秘书长鬼混的男人是谁。
这么想着,鬼使神差地,帕克就迈开了步伐接近那扇门,却没想到突然被人打开,提斯布里那张略显疲惫和错愕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一直觉得提斯布里是个正派温柔的男人。
尽管再惊讶,帕克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更不如说是,保持了自己一如既往的从军时训练出来的扑克脸,然后假装镇定地走了进去拿走自己的外套。
他当然看见了长椅下的那摊诡异的水渍,只不过片刻的沉默后假装没看见罢了。
帕克的神色中充满了挣扎的痛苦,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是任由这两个人相互利用影响整个团队呢,还是站在正义的视角选择揭发他们的阴谋呢?
毕竟,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去获取胜利才不是他所期望的,可是如果这么做了显然他以后就无法再呆在这个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