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醒醒,大夫来了。”杨嬷嬷轻轻的推着姬妙雪,姬妙雪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着,然而,杨嬷嬷也不停的叫着。
最后姬妙雪只得起来,让大夫给自己把着脉,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点着头,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了,王妃这是有喜了!”姬妙雪魔怔了般,动也不动。
“张御医莫是开玩笑。”过了会儿,姬妙雪反应了过来,问着大夫。
“老夫行医几十年了,错不了,这喜脉,老夫从未把错过,王妃从脉象上看,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张御医自信的说着。
“可是张御医,我见话本里说,若是有喜,便会恶心,可我为何最近食欲不减反增呢?”
“臣来时,听阿暮姑娘说,王妃近来喜辣,嗜睡,可有此事?”
“是有,不过是贪嘴了些。”
“这也是征兆,并不是所有人有喜了便会恶心,也有人像王妃这样。”姬妙雪看着御医。
“若是王妃没什么事了,臣给王妃开些安胎药,吃着便是。”他顿了顿,行了个礼,“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月芽,快,送送张御医。”她让月芽拿了些银子给张御医。
晚间,她穿着里衣,坐在铜镜前,头发散落在身后,摸着自己的肚子,杨嬷嬷给她梳着头发,月芽整理着床铺。
“杨嬷嬷,我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吗?”
“是的王妃,不过这民间都说,酸儿辣女,王妃这肚子里,怕是个小郡主,可惜了。”
“不可惜,小郡主,也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你说是吧,孩子。”她一脸幸福的摸着肚子,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即墨苍山,便写了信,把所有的过程都告诉了即墨苍山。
即墨苍山接到信的时候正在吃东西,虽说是夏日,这里依旧是冰雪连天,他像平常一样,拆开信封,信上离国的文字姬妙雪写得越来越像了,怕又是让谁在旁边写一个,她跟着写一个吧。
他看见了姬妙雪说自己有喜的时候,手里的饼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王爷?是都城出什么事了吗?”秦燕看着即墨苍山的模样,他似乎没见过。
即墨苍山把饼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雪,又继续吃了起来,“秦燕,你做过父亲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的激动,不过不仔细听,不了解他的人,是察觉不出来的,只有秦燕察觉出来了。
“末将这些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哪儿有时间娶妻,更别说做父亲了,不像王爷,婚事有人做主,想嫁给王爷的人多了去了,不用愁。”
秦燕的嘴上虽说是不满,但是心里却是调侃,没想到,这句调侃被即墨苍山放在了心上,是啊,这么多年,他都忽略了秦燕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
“怎么,难不成,是王妃?”他看着即墨苍山,即墨苍山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末将恭喜王爷了。”秦燕表现得都比即墨苍山激动。
“大伙儿听我说啊,”秦燕站了起来,双手往上举,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我们要做好准备,速战速决,王妃有喜了,来来来,干了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