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了，皇后娘娘都是这样，有的时候即便是午间小憩都有可能被噩梦惊醒，这栖身香貌似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李玏很想问一问她梦到了什么，怎么就吓成这样，可是他又不敢问，他希望她能够忘记，忘记那些不好的事，若是要她再说一遍，岂不是加深她的印象！

不问了，不问了。

好不容易把人给哄睡着，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像个受伤的小兽，缩成一团不断发抖，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恐惧与痛苦。

他已经找过洛经，洛经给她开了许多安神的药都没有用处，不是一般的伤神失眠，便是栖神蛊虫的事，所以栖神香不好用了，也就能够说得通。

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件他不知道的事，足以叫思思失控的事。

燕思思睡着了，他却没有了睡意。

栖神香没有用了，做过的梦也能够留在回忆里，清醒的时候她便会努力回想，内容虽然模糊不定，感觉却是那么真实。

那不像是虚幻，而像是她实实在在经历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身上？

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指上的茧，苏醒之后她第一次怀疑，自己会不会压根就不是真正的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