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瑶的辩驳，她不仅不能生气还得温声安慰：“你知道就好，我当然舍不得你在外面冻着，自然是叫你进来的。”

许老夫人虽然认了，但心底的火气到底是没消，总想着找个法子讨回来，只听她道：“只是你没了母亲，难免没规矩了些，幼时你跟在你母亲跟前，她也没怎么教你，我想着你总该去学些规矩才好。”

这是在说她不懂规矩不学无术吗？

还连带着说她母亲！

文瑶看着许老夫人脸上堆起和蔼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许文君这时也在一边插嘴道：“是啊，姐姐，你方才没来，祖母还念叨着你，还说姐姐怕冻怕是不来了呢！这不是说着就来了，还是祖母知道姐姐，还记挂着让姐姐学习呢。”

是想说她没规矩，还来晚了吗？

文瑶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也是羞涩的笑着：“妹妹说笑了，给祖母请安自然是要每天都来的，原先妹妹没见到我，想来是妹妹来的早呢。”

那才怪了！

据原主的记忆，这许文君压根就没有每天都过来，人家有父亲宠着，许老夫人也愿意包容，倒是许文瑶这个天天来请安的孙女，没少受老虔婆的嗟磨。

文瑶这话许文君自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霎时许文君脸色微微一变，但一时之间倒找不到什么好反驳的，她急得眼睛都红了。

忽然，她像看到了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眼眶里的眼泪看着就要翻滚而下。

“姐姐，你是不喜欢我和母亲吗？怎么今天偏偏特意不穿母亲给你做的衣服呢！”话音一落，眼泪便跟着滚了下来。

万芸被抬为继室，许文君也从庶女水涨船高变成了嫡次女，称呼也跟着改了口唤万芸为母亲。

听见许文君的质问，文瑶还没说什么，青栀心里就先是一惊，她和流萤对视一眼，都纷纷觉得今天怕是要出事了。

没想到还没等老爷或者万姨娘那边发作，在老夫人这里就要过不去了。

流萤急着就像抬头说话，文瑶瞥见了她的动作，在她还没开口前，就先说道：“妹妹误会了！”

流萤生生的愣住了，青栀拽了她一把，两人又本分的低头站好。

“什么误会？”许文君咬着唇，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文瑶轻笑了一声：“万姨娘准备的衣服自然是不差的，可姨娘和妹妹大概忘了，姐姐我尚在孝期，这艳色的衣服自是不好穿的，不然别人要说咱们府没规矩了，这……姐姐我是担不起的。”

听到这话许老夫人也有些诧异：“怎么是艳色的？”

今儿个除了许成安和万芸，可没人着艳色衣裳，就连许文君也不过是穿了一身鹅黄。

许文君眸光一闪，顿时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按说就许文瑶那样子，压根就不会那么机灵。

她听祖母问起，也不能说压根就是她们母女故意的，只道：“艳色？母亲明明送的是青蓝，莫不是下面的人搞错了不成？”

说着眼睛就看像了文瑶身后的青栀和流萤。

文瑶眼中厉色一闪，转瞬又掩了去，她依旧淡声道：“那必是弄错了吧，也是万姨娘身为姨娘，想必手下的人不安分，想来今儿过后，大概能令下人们听话一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