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寄穿过人群，沿着街角到达秦府，平宁已经将圆圆带到了她的房间，见他进了房间，便行礼出去了。

离寄走进房间，坐下喝茶，似乎并不着急做些什么。

圆圆棕色的头发显得与众不同，浅棕色的眼睛里，似有一种力量，摄人魂魄。雪白无暇的肌肤，红润的嘴唇，一双桃花眼，显得妩媚却又不世俗，风情又带这些不可侵犯的纯洁。

“你既不怕，也不似狗一般逢迎。”离寄坐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道，“你很不一样。”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其他的情绪都太多余了。”晚晚眸子里泛着冷光，并不是对他人的冷光，更像是对自己人生的冷眼相看。

“那我们，废话别多说，直入主题吧。”离寄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将手放到她后脑勺上，尖利的牙齿刺穿皮肤，迎接温热的鲜血，但第一口鲜血刚刚滑进喉管，他便觉得全身疼痛，只好立马放开她。

她捂着脖子，看着他的脸，异常平静：“好久不见，离。”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毕竟两人在两百多年前有过一段渊源，那时候，她的皮肤雪白，但发丝和瞳孔还都是纯正的黑色那时候，她还不是这张脸。他们两个异类碰到一起，惺惺相惜。

后来，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可他却不爱她，两百多年中的每一年，他都说自己在等待一个人。

“你还是以前的样子。”晚晚慵懒地抬起眼皮他。

“你的样貌倒是一直在变化。”离寄拿出袖子里的手绢，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苦笑，“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