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博士一记醒木,韵澜霍然起身,“好!”
茶楼中赞赏者也跟着喝彩,韵澜转头:“九爷,赏吧?”
九爷点头,在茶博士的托盘上放了一张银票......银票!
韵澜叹气,她就知道,茶博士拿到那张银票以后不会再来说书了,搁我突然有了一百两我也不说书了,赶紧带着自家人换个地方好好生活啊,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觊觎银票,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一百两啊,这对于古代的穷人来说,是天大的一笔巨款啊!
“福晋,您怎么又叹气啊?”双喜过来掖好被角,“是不是不舒服?”
韵澜点头,心里头太不舒服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茶楼的茶博士一个说的比一个差,连累茶楼的生意都变差了,连累她太无聊又生病了,后一句是胡诌的,她生病跟人茶博士没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注意伤了风。
“福晋,您都生病了,干嘛还住到庄子上来,庄子的条件哪里有府里好啊?”双喜端着药过来,很是打抱不平。
“算了,”韵澜呲着牙喝了药,“四爷去了江南,钮祜禄氏又快生了,人家天天躲我跟躲瘟疫似的,活像我要吃了她的孩子,我就别给人家添堵了。”
双喜照惯例递上糖水,神情还是委屈的不得了:“您生病也不好好看看,奴婢觉得您现在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她把御医都留在了府上,您也纵着。她不过生个孩子,要那么多御医干什么,再说了,还有嬷嬷们,怎么就照顾不好了。”
韵澜摆手,算了,古代女人生孩子是多么有风险的事情啊,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钮祜禄氏生的孩子似乎是弘历?还是不要结怨的好,她可斗不过未来的皇帝啊!
这样想着,韵澜忽然发现,她原来害怕未来的皇帝雍正爷,现在不用怕了之后,貌似有多了一个更加未来的皇帝,乾隆爷?
“双喜,我歇一会儿。”韵澜又觉得眼睛发沉,奇了怪了,她现在身体恢复的挺好的,怎么就一个风寒又倒下了呢?
“福晋,让御医来瞧瞧吧?”双喜总觉得福晋的情况不对,不过是一场风寒,从发现到现在才不过短短七天,福晋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了,精神也总是不济,一天十二个时辰要睡十个时辰,醒来的时间也总是断断续续的。
韵澜已经不答话了,因为又睡了过去。
双喜总觉得害怕,打发了人回府去请太医。
太医拿了药箱,还未出府门,钮祜禄氏的丫鬟又过来叫人:“太医,太医,我们夫人好像要发作了,您快去瞧瞧。”
“可是,福晋还病着。”那丫头素来是个胆小的,只敢唯唯诺诺的说着。
“福晋不过是场风寒,何至于非要太医去诊治?一个月前四爷去南边的时候,可是嘱咐了御医好生照顾侧福晋的。”丫鬟很是趾高气扬,“再说了,风寒而已,福晋不能忍一忍吗?真是个蠢得,分不清轻重。”
太医被拉走了,小丫头只能哭着回庄子。
双喜看到小丫头不仅没带来人,还哭哭啼啼的,忙问怎么了?
小丫头哭着,把钮祜禄氏的丫鬟的话一字不落的学回来,气的双喜浑身发抖:“什么叫何至于非要太医诊治?什么叫不能忍忍?什么叫分不清轻重?四爷不过才去了南边一个月,府里就敢这么对福晋了?”
小丫头只是哭着,双喜很想冲进府去把那丫鬟打一顿,又担心福晋这边的情况,福晋一直忍让着,别人却这样欺人太甚!等福晋醒了,看她不告状!
“再等等,待福晋醒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这么大度了。”双喜去熬了药,算着时辰,福晋也该醒了。
“福晋?”药已经好了,韵澜还在熟睡,双喜轻轻推了推,“福晋,您该吃药了。”
摇晃了几下未摇醒韵澜,双喜放下药碗,现在福晋越来越难喊醒了。
“福晋,该吃药啦。”双喜继续摇晃着,韵澜还是丝毫没有回音,双喜看着韵澜的脸色,突然发现,福晋现在的脸色,好难看,已经有些青白了。
双喜抖着手指试探着韵澜的呼吸,登时吓傻了,没,没有呼吸了。
“福晋,福晋!”双喜爆发出了此生最大的哭声,庄子一时间明亮起来。
“怎么了?”格朗泰冲了进来,双喜哭着指着韵澜的鼻息,格朗泰惊疑不定的试探,果断的扭头转向敖拉鲁,“你看着福晋,我去找人。”
“现在是夜里,你怎么找啊?”双喜哭着。
“你不必管了,照看好福晋!”格朗泰撂下一句,足尖一点,去后院骑了马走了。
四爷星夜兼程,心中越发期望快些回府。
上次韵澜来信说,庄子空气好,住到庄子上来了,现在天还黑着,正好去庄子,待明日再去给皇阿玛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