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齐远山没有什么用处了。
薄嘉德眼神暗了暗,拨通了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薄肆安家。
“你说,洛枕星的老师要来,而且他想把我引荐给他的老师?!”
江绵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你别是耍我呢吧?”
“我耍你干什么,今天洛枕星还来找过我。”
薄肆安笑着看向她,“我觉得你刚好需要这个机会,就替你答应了。”
“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薄肆安看着她,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我好激动。”
江绵说得眼角都湿润了,“我怪你做什么,我应该感谢你。”
如果不是他和洛枕星的关系,自己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齐远山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地方。
“摘下眼罩吧。”
他听见薄嘉德的声音,眼罩应声而落。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月光,安静得可怕。
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脚下,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你要做什么?”
联想到前两天薄嘉德说的话,齐远山有些恐惧,“你不会是要把我扔进湖里吧?”
“齐远山,我早就告诉过你,什么人才会守住秘密了。”
薄嘉德可怜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见过我愿意把自己的钱给别人的时候吗?”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齐远山的心理防线。
薄嘉德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想占独一份,白天给自己画的那些饼,就像一个陷阱。
“你不怕遭报应吗?!”
齐远山破罐子破摔,大声咒骂起来,“你利用完就扔,视兄弟情义于不顾,你就不怕遭——”
他话说了半截,转为一声痛苦的闷哼。
挟持他的黑衣人重重地踹了一下齐远山的腿弯,他年纪大了,平时又很少锻炼,当即就被踢得跪了下去。
“齐远山,什么是报应?”
薄嘉德不怒反笑,“你说我坏事做尽,那为什么不说,二十多将近三十年前,本该是我来当薄氏集团的总裁的!”
“到底谁才该遭报应啊?”
说得他没见过这个人因为贪生怕死而投靠了薄肆安似的。
“薄嘉德——”
齐远山忿忿地看向他,“你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要赶尽杀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等你成了鬼再说吧。”
薄嘉德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吩咐那几个人:“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他说得不错,没有什么价值,这个人就没必要留下了。
随着沉闷的一声“咚”,周围再度恢复安静。
“散了。”
薄嘉德挥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月黑风高夜,没有人会发现水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江绵起了个大早。
连薄肆安都觉得意外。
“洛枕星说的时间在晚上,你怎么起这么早?”
他笑着问。
江绵正在试衣镜前搭配着衣服,看得出来,她对这次饭局很上心。
“得给老师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