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看着他,若有所思,“不过也是,这个人咱们不认识,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好啦,吃饭的时候讨论这样的事,你就不怕没有胃口吗?”
薄肆安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只是想看看新闻。”
江绵撇撇嘴,把饭碗里的蔬菜一块一块挑起来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薄肆安不太对劲。
从刚才看到城东水库出事的时候,他的反应就很不像往常。
算了,说不定是自己的错觉。
江绵看着薄肆安收拾桌子,自觉地挪到沙发那边了。
现在雨势已经小了很多。
洗完了碗,薄肆安也在客厅里坐着,陪江绵一起哄孩子。
刚出生的婴儿软软的,话也说不明白几句。
江绵十分有耐心地教两个小家伙说话。
“这是爸爸。”
她指着薄肆安,对薄一糖重复了一遍。
薄一糖愣愣地看着薄肆安,没有哭也没有笑,嘴巴开合了好几次,说的话只有她能听懂。
“来,给我抱会儿。”
薄肆安从江绵手里接过一糖,看到一阳在那里看着自己,便抱着孩子凑近,“糖糖,这是哥哥。”
“的的。”
薄一糖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
江绵正在揉自己的肩膀,听到这一声稚嫩童音,忍不住笑起来。
薄一阳看到她笑,也跟着咯咯笑。
“绵绵,怎么感觉糖糖这么高冷?一点都不像她哥哥。”
薄肆安还想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江绵见状,赶紧把薄一糖放回摇篮里:“你先处理自己的工作。”
“等我。”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转身出去了。
是蒋醒打过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
“薄总,计划出差错了,齐远山出事了。”
大概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声音还有点颤抖。
“出什么问题了?薄嘉德把他关起来了?”
薄肆安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突发新闻,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齐远山如果突然失踪,薄嘉德肯定会重视的。
“薄总,齐远山死了,他的家人来认领尸体,确认了身份。”
“你说什么?”
薄肆安猛地站起来,不顾文件夹因为他的动作而掉到地上,继续问着电话那头,“你再说一遍?”
“齐远山已经遇害,警方在海边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肿得不像样子了。”
蒋醒平静地播报着自己拿到的第一手消息,“薄嘉德的小团体被他自己击溃了,应该是寻找到了别的合作伙伴。”
“先去看看齐远山吧。”
薄肆安揉了揉眉心,觉得疲惫不堪。
不管结果如何,等验尸报告出来了再说。
薄嘉德这个人做事真的一点也不留情面,咬了饵不说,连线都给剪断了。
幸好他不止撒了一处饵,不然这次薄嘉德自断退路,他自己也会有所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