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见了吗?这幅画有争议,那就让它消失啊。”
男人眼眶发红,像是疯魔了一般撕扯着画布。
江绵气得浑身发抖,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梁老师,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他,我要去找安保人员来。”
她看着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是她的画。她熬了不知道几个昼夜,就为了一点可怜的灵感,就这么因为一个矛盾毁于一旦。
梁月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要让自己留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等江绵离开之后,她就这么盯着对方。
她的确想动手,自己好歹是黑手党出来的,打这么个男人绰绰有余。
只是……这是自己的画室,他是游客,不能随便动手。
“她一会儿就回来,你如果要继续撕。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梁月冷冷地看着他,“我可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
“一丘之貉。”
男人小声地骂了一句,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江绵想着找人来评判的事,没有注意路,闷头就往前面走。
突然,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
“小心!”
熟悉的声音传来,江绵抬头看过去,愣在原地。
“老……公?”
她略带疑惑的音调昭示了她的怀疑。
“怎么,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薄肆安笑着看向她,“原来绵绵是靠衣服认人的。”
“没有没有。”
江绵突然从他身上弹开,瞄了好几眼,才继续说,“你还挺适合这一身西装的。”
“对了,你刚才怎么往外走?今天不是有你的画作展览吗?”
他这会儿才记起来要问什么。
刚才从展厅门口进来,就看到她埋着头往前冲,像头倔强的小牛。
江绵看着他的脸,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有人欺负我。”
她想了想,决定向薄肆安告状,“那个人撕了我的画,我正要去找保安把他抓起来,一会儿好报警。”
“带我去看看。”
薄肆安听完她的描述,当即抓住她的手,便朝过来的方向走。
“就是他!”
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转换了位置。现在拽着薄肆安的手走过来的江绵,活脱脱像一个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家找大人来撑腰的孩子。
梁月把人反扣在画架旁,看到薄肆安过来,简单打了个招呼。
“梁老师好身手。”
薄肆安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又是你?”
刚才他已经让这个男的给绵绵道歉了,没想到自己的人才撤走没一会儿,就暴露本性了。
看来泼脏水说绵绵抄袭是假,借脾气上头破坏绵绵的画是真。
“老公,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