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蒋醒把名单递过去,“要发律师函吗?”
“这个公司?把他们负责人联系方式给我。”
长指轻叩桌面,薄肆安极力忍耐着他的怒气,“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在薄肆安动手之前,之前买江绵画的合作商也纷纷表态了。
“我和mian见过,她确实是当场作画。”
“我这里有视频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我还认识她的老师,是佛罗里达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
这么一澄清,她的画倒是清白了。
可是那些人还在揪着她的生活不放。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通过身体睡到了薄肆安,还是以孩子要挟薄肆安结婚。
这些事,江绵重复再多遍,也没有人会相信。
只要那些造谣的还在,只要她还是公众人物,就会被扣上这个沉重的枷锁。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他们空口无凭污蔑自己。
难道要剖开自己的肚子,和那些人说自己究竟吃了几碗粉吗?
江绵越看越崩溃,甚至开始精神恍惚。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的眼眸。
“绵绵,不要看。”
薄肆安刚才总觉得心神不宁,索性开车赶回来。一路上他把油门当刹车踩,一个小时的路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超速——不过他懒得管了。
“老公……”
江绵强撑着想笑着迎接他,弯了弯唇角,却没有憋住眼泪。
“我在,绵绵,我一直都在。”
薄肆安把她抱进怀里,把她手里的手机放到一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他们不相信你,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谣言可以杀死一个人。但是我愿意相信你,只要我相信你就够了。”
他现在后悔了,如果知道会发展成这个局面,他就不该冲动宣布这件事。
“那些人……是江芯请的水军。”
薄肆安声音晦涩,“我已经查出来了,明天就给他们送律师函。”
“我要让江芯付出代价。”
江绵咬牙切齿,自己这辈子没怎么招惹她,为什么上辈子也是,现在也是,她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好了好了,有我在的。”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和她生气,如果你愤怒了,就是着了她的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气不过,你知道那些人说得多难听吗?”
江绵想到那些私信的文字就觉得恶心,就因为她是女人,就活该受到隔着屏幕的骚扰吗?!
“我知道,可是法治社会,我们不能打打杀杀的,对吧?他们这样已经构成诽谤了。”
薄肆安箍住她的肩膀,现在才觉得她瘦削得可怕。
“绵绵,你相信我,也要相信薄氏集团的法务部,好不好?”
“嗯。”
江绵点点头,倏尔又皱起眉毛,“孩子就别说出去了,我担心他们骂得更难听。”
“好,绵绵想怎么做都可以。”
江芯已经盯着电脑屏幕很久了。
她兴奋得眼睛发红,薄嘉德靠近她:“高兴了吗?”
“不过如此,没什么意思。”
江芯拍开他的手,“还是有人替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