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流感来得又急又快,江绵不怎么出门,也中了招。
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她额头有点烫,薄肆安想着市立医院近一些,让蒋醒通知晨会推迟,自己带着人过去了。
来到医院的时候,门诊差不多快挤满了。
封栾来来回回好几趟,特意让门诊挂号的护士留意江绵的名字。
江绵已经有点说胡话的趋势了。
她半躺在薄肆安怀里,怎么说也不肯撒开他的衣服。
“先量个体温。”
护士司空见惯,让薄肆安一会儿记得报体温之后,去招呼了另一个病人。
薄肆安打量着周围,年老的也好,年幼的也好,大都在挂吊瓶。
“三十八度五。”
薄肆安把体温交还给护士,多问了一句,“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吗?”
“除了头疼还有别的症状,先开一些治疗流感的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还不这样,这几天都是。”
护士记录好江绵的症状,顺手指向外面的输液大厅,对薄肆安说:“那里面,全都是感冒来输液的。”
“原来是这样。”
薄肆安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江绵拽紧他的衬衫,紧皱眉头:“我好难受……”
“乖,没事的,一会儿就会好了。”
护士拿着输液要用的器具过来,封栾适时出现,“好心”提醒了一句:“这里不怎么通风,刚好最近也没有多少住院的人,不如让他们去病房躺着输液吧。”
说着,他抱歉地看向薄肆安:“不好意思,我擅作主张了。”
薄肆安摇摇头:“没有的事,你刚才的建议很不错。”
在带着江绵去病房的路上,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薄肆安只了解了这是市立医院的医生,叫封栾。还有一些关于最近流感的事。
封医生戴着口罩,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看不清他眸子里的情绪:“薄先生,目前这次流感还没弄清楚传染性,您和病人接触期间要多加注意。”
看着江绵打上吊瓶,温度渐渐退了下去,薄肆安放下心来。
病房里只有江绵一个人,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薄肆安轻轻带上门,出去打电话了。
“蒋醒,今天我不在公司,有什么情况跟我汇报。”
和蒋醒安排完事情,他又给薄奶奶打了个电话:“奶奶,绵绵只是普通感冒。”
说着,他转身看了病房里的江绵一眼,“嗯,在输液了。您近段时间在家里晨练吧,外面流感很厉害。”
叮嘱了几句,薄肆安才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护士站里。
封栾趁没有人在,闪身进去看江绵的相关报告书。
上面记录了她对什么药物过敏。
封栾看了很久,在脑子里加深印象。
听到门外有护士过来,他还没看完,飞快地拍了几张照片,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
“诶?封医生,是有新病人吗?”
进来的小护士认识他,开口和他搭话。
“嗯……对,今天帮朋友收了一个重感冒的,来看看相关情况。”
封栾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