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还有事忙,就没和封栾聊几句。
江绵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病房里躺着,手上还有输液的针管,差点吓得蹦起来。
“我不会是突然晕倒了吧?!”
她明明记得昨天特别困,她就想着睡一会儿,但是越睡感觉越热,像身体里揣着一个火炉。
薄肆安在一旁削着苹果,红红的果皮顺着刀尖离开果肉,直到最后一刀,都没有断掉。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来,听说皮没有削断的话,吃这种苹果会好得更快一些。”
江绵接过苹果,对他笑起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只要对你好的,管它迷不迷信。”
再者,他总感觉这个医院还有隐患。
“现在轻松点了吗?”
看江绵大口啃着苹果,薄肆安适时发问。
“好多了,就是感觉关节酸疼。”
江绵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回答他的话,“而且我昨天甚至连冰棍都没有吃,怎么会突然感冒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医生说是新型流感病毒,目前还不知道传染性如何。”
要是江绵好一些的话,那将就在医院里治好了再说。
反正老宅离市立医院也就跨一个城区,来回一趟两个小时都不到。
“那明天我带你过来。”
薄肆安怕她抗拒,补充道,“咱们治好了再说,不然这几天你没法接触孩子,和奶奶坐在一起聊天也不可以。”
这也不是故意吓江绵,薄奶奶年纪大了,薄一阳和薄一糖这两个孩子也太小,抵抗力都挺差的。
江绵神色凝重,故作深沉地捏着下巴思考。
“等等,先别动。”
薄肆安突然站起身,越过她面前。
“这样……不太好吧?”
江绵看着他越来越近,不禁有点紧张,另一只手抓紧了床单。
“想什么呢,我给你按呼叫铃。”
薄肆安的笑意震动了他的胸腔,看着江绵脸红红的,他就想逗一逗。
“我,我想的也是这个。”
缓解尴尬的方式就是把尴尬原封不动还给对方。
“等护士过来拔了针,我就带你去吃饭。”
中午十二点半,薄肆安带着江绵来到了吃饭的地方。
这是个粥铺,薄肆安特意要求,让店家帮忙做清淡一些。
与此同时,封栾关了电脑,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电梯时,他看了一眼手机。
茶楼里,薄嘉德给封栾倒了一杯茶:“封医生,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封栾叹了口气,把手机上的图片递过去:“今天来的流感病人很多,我把她的过敏原都拍下来了,你要做什么吩咐我就行。”
薄嘉德接过手机,粗略看了几眼,推回去给封栾:“能有什么事?封医生比我更明白用药禁忌,不是吗?”
“我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薄嘉德,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封医生,不要激动。我只是让你控制用量,让她和薄肆安有个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