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又睡了个饱觉。
不像前一天那么阴雨绵绵,今天艳阳高照,让人心情都愉悦了很多。
直到他看了一眼时间——“怎么十点了?!”
南又手忙脚乱,洗漱收拾好之后,想到昨天还要带封栾,不得已又去了一趟医院。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南又才敲开薄肆安家的门。
薄肆安看到南又和封栾立在一起,薄唇轻启:“你上门做手术来了?”
南又不可能不清楚,他身后那个是麻醉科的医生。
封栾礼貌地微笑着上前,伸出手向薄肆安问好:“薄先生,南医生的搭档暂时有事,所以我来帮个忙。”
薄肆安瞥了一眼南又,点了点头,客气又疏离:“那麻烦二位了。”
将两人迎进来,一边走,薄肆安一边说着江绵的事:“她昨晚又发烧了,吃了退烧药也没有用。今天早上起来说嗓子很疼,说不了话。现在连饭也吃不下,只能喝一点白粥。”
南又略微沉吟半晌,来到客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江绵,才下定论:“咽部有红肿,应该是发炎了。”
江绵闻言,往后缩了缩:“今天不会还要打吊瓶吧?”
薄肆安见状,坐到她旁边,将她的手放在手里捂暖。
“放心,我在你旁边,没事的。”
“少夫人,您放心,我的针法很不错的。”
南又配着药,说了句玩笑话,“当年我在儿科轮转实习的时候,经手的小孩子都不哭呢。”
说着,他毫不留情抓住江绵的手:“一点也不痛。”
江绵紧闭双眼,害怕地靠进薄肆安怀里。
南又只是做了皮试,他撤走针头,黄豆大小的包鼓了起来。
封栾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几分钟,青霉素过敏的人很多的。”
南又把药分门别类堆放在一起,和其他人一起等待时间流逝。
过了好一会儿,江绵才打上吊瓶。
“咳咳……”
江绵痛苦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吸到一口冷空气。
薄肆安看在眼里,心里直发愁。
尤其是她才病了两天,吃不进去东西,免疫力更加降了一个层次。
“南医生,你不是说今天要来体检的吗?”
封栾突然开口,“不如让我在这里和薄先生等着换吊瓶,你先去给老夫人检查?”
南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能提前回家挺不错的,具体可行性看薄肆安。
薄肆安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那我先过去了。”
南又拎起箱子,噔噔噔往一楼的另一边跑。
薄肆安和封栾静坐无言。
本来以为会这样下去,结果蒋醒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薄肆安下意识就想挂断,但是被江绵拦住了:“还是接吧,你跟我说过的,今天在家里处理事情。”
他看了她半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好,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站起身后,薄肆安对封栾叮嘱道:“封医生,太太就拜托你了。”
封栾点点头。
江绵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裹好毯子睡觉了。
约摸过了十分钟,薄肆安没有过来,南又也还没结束检查,江绵已经睡熟了。
因为鼻塞和咳嗽的缘故,她呼吸声极重。
封栾试探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轻喊了几声:“少夫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