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打了招呼,江绵问亚瑟:“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亚瑟摸了摸鼻子,看了薄肆安一眼:“没什么事,先吃饭吧。”
恰巧侍者把菜端上来,尴尬的气氛画上了终止符。
江绵点的是和薄肆安都喜欢的食物,巧妙避开了亚瑟的推荐。
但对方看起来并不打算退缩。
“这家的可丽饼很有名,你尝一尝?”
松软的华夫饼裹着水果和奶油,江绵刚想拒绝,就听薄肆安说:“她对蓝莓过敏。”
她惊讶地回过头,看向薄肆安。
他丝毫没有说谎被戳穿的慌乱,反而十分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威斯利先生,绵绵她没办法吃蓝莓,就算是沾染过蓝莓的奶油,也会过敏。”
他故意把影响说得很严重。
亚瑟愣了愣,抱歉地笑了笑,把手里的可丽饼放回餐盘:“不好意思,我没有做足功课。”
薄肆安皱起眉毛,刚准备怼回去,就听到亚瑟继续说:“作为你的好朋友,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实在是对不起。”
江绵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亚瑟,你别这样……”
之前亚瑟在聊天的时候,曾经和她提起过那句鼓励幼儿园小孩的话语的由来。
他小时候有自闭症,朋友很少,再加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所作所为让其他小朋友觉得他是异类。
在受欺负之后,他开始变得有攻击性,就算是有善意也会被他曲解为隐藏的恶意。
朋友来之不易,所以他会倍加珍惜。
所以也会导致他的行为可能会没有什么边界感。
薄肆安嗤笑一声:“倒也不必这么柔弱,大家都是成年男性。”
他这句话直接把亚瑟的心思摆在了台面上。
亚瑟脸色一僵,报以礼貌的微笑:“这位先生,我还不怎么会熟练使用,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薄肆安唇角紧绷,无所谓地接过话头:“听不明白?那就没必要听了。”
江绵看气氛剑拔弩张的,生怕他俩直接在饭桌上打起来,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了,你少说几句。”
看在她的面子上,薄肆安才住嘴。
整顿饭吃得安安静静,一句交流也无。
吃完饭出来,亚瑟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先离开了,和江绵约定其他时间再一起去他的房子里开派对。
“绵绵不喜欢太过热闹的环境,这个邀请就不用了。”
薄肆安护崽似的把江绵拉倒自己身后,和亚瑟面对面。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无声地对峙,偏偏出奇的长得俊美,吸引了一小撮人驻足讨论。
江绵思来想去,索性扯了扯薄肆安,对他小声说:“我的鞋不合脚,腿疼。”
她表现得可怜巴巴,他不忍心说重话,只得带着她回去了。
亚瑟颇有兴致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瞧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江绵这个女人挺不错的——就是她身边那位看起来有点刺眼。
不过既然她已经同意了当朋友,那就无所谓了。
他会争取的。
回到车上,江绵想和薄肆安赌气,但一想到他之前为自己做的事,她也生气不起来。
薄肆安觉得自己并没做错,看到江绵背过身不看自己,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只好软下态度去哄。
“绵绵,我不是有意的,他对你存了别的心思,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