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叶灈才听到薄肆安的声音:“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叶叔叔。”
叶灈受宠若惊:“我哪儿敢,薄家对我这么好,我帮忙是应该的。”
薄肆安明显没心情和他继续聊下去,叶灈识时务地离开了。
江绵没有伤心多久——她不想拖薄肆安后腿。
而且那天梁月专程给她打了电话,和她聊了很多。
江绵清楚里面的利弊,但她还是不甘心。
可薄肆安因为案件忙碌,最近都憔悴了许多,她不能再因为个人情绪让他担心了。
另一边,薄嘉懿看着茶几后站着的男人,嗤笑出了声。
“许挞,你不是挺有骨气吗?”
她翘着二郎腿,轻蔑地看着男人,“怎么今天想到来找我了?”
“我不答应帮你做事,我只是想劝劝你,回头是岸,别再作恶了。”
许挞近乎祈求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执迷不悟呢?”
“我做事用得着你说?”
薄嘉懿突然冷了脸,“我还以为你知道薄肆安没办法赢我,替他来求我呢。”
电视机里播放着广告,振奋人心的广告语和沉寂的气氛对比鲜明。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薄氏集团是你哥哥的财产,为什么还要和家人争夺呢?”
许挞皱着眉,他想不明白。
薄嘉懿的一切行为都透露着怪异,她每一步都让人意想不到。
“你这话说的,我像是知足的人吗?”
她嘲讽地看过来,“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回头?别做白日梦好吗?”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薄嘉懿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清新的香味混杂着房间里的熏香,让许挞脑袋昏昏沉沉。
“你要是收手,我愿意做伪证。”
许挞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双手撑在茶几上,和她四目相对。
“你和薄肆安连半点亲属关系都没有,有必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薄嘉懿睨着他,“你现在低声下气求我的样子,真想给他看看。”
“薄嘉懿,你别太过分了。”
许挞感觉自己头更晕了,“你熏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正常熏香而已,你别多想。白律师,出来吧,他同意了。”
在许挞昏过去之前,他只听清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靠着茶几软趴趴倒下去的男人,白正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
“他都送上门来了,再让人回去就太客气了。”
薄嘉懿站起身,踩着绒毯走过去,鞋尖踢了踢许挞。
后者失去支撑,摇晃几下,摔倒在地上。
许挞双眸紧闭,眉毛皱着,好像在做噩梦。
薄嘉懿蹲下来,描摹他的轮廓。
满目柔情只出现了一瞬间,便化作狠戾。
“亚瑟,看好他,别让人偷偷溜走了。”
她弹了弹指甲上的粉尘,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就回了公司。
再次开庭的时间确定了,和初审隔了一周。
通知到薄肆安的时候,他刚好在和秦丹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