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景啊…林景,到底该如何赏赐他好呢。”
高权这一次其实有点险,的确是有个跟自己同乡的门卫向自己高密,但那个时候他都进宫了,如果自己没有准备的话,对方很可能提前就发动政变,那时输赢还真是尤未可知。
这次能镇压叛乱的关键就是,林景向自己禀报了皇帝夜晚与宫外人士见面的消息。
所以首功,自然就是林景。
他虽然想给林景封赏些什么东西,但女婿说了,此人还未暴露,宫内指不定还有些其他反贼,就让他继续作为自己的鹰犬,一个普通的宠臣,蛰伏在这皇宫之内。
但林景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倘若不赏,高权也不会心安。
只有无限满足了对方的欲望,才能这个太监永远的忠诚于自己。
而且,压根就不用担心他会背叛。
太监是无根之人,也沾不了美色,他背叛图什么?
整个皇宫都知道他林景是我的鹰犬,就算他背叛了,以后清算的时候,他又能逃脱吗?
必须赏,重重的赏。
“禀司空——林公公求见。”
一位侍者快步走到厅内禀报。
“哟,正在说他呢,他就来了。”高权摆了摆手,“让林公公进来。”
“是。”
不一会儿,林景便走了进来,双手交叠对高权一拜:“杂家拜见司空大人。”
大魏太监对皇帝时自称为奴婢,面对其他官员时都是自称杂家,不过因为当朝皇帝是女人,所以统一自称杂家。
但林景这一声杂家叫得一点都没有阉人发自内心的卑微,平静而又自然。不过高权并不放在心上,他在进京之前就没接触过几个太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林公公,这次镇压反叛你有很大的功劳。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就算是什么五老,你想当就去做!”
按照女婿的意思,还是让他继续蛰伏,但高权还是得提一下,给不给先不谈,至少自己说了不是?
“回司空,杂家还是继续为常侍看着陛下吧。”林景这个时候并不贪恋权力。
或者换个说法,现在如果想做个大太监,那么他这辈子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了。
这样的话,怎么能成为最高最高的林景呢?
这话读的真怪,自己要不还是改名为高吧。
“那你这样说,我就不强求了,官位爵位等到日后我再赏你。但这个,我现在就要给你。”
高权朝着身旁的女婿看了眼,他便理会是何意思。去到后堂,将一个精美的长方体匣子拿出,走到了林景的面前,对着他揭开盖盒。
这长宽深大概在二十,十五,十五厘米的匣子中,放着的是一锭(大魏度量衡,相当于240克)锭金子。
这个单重超过一斤(大魏度量衡,一斤233克)的金坨,总共有五十锭。
“这里是八百两黄金,先赏赐于你。”
高权出手还是十分阔绰的,实打实的黄金,一下便是800两。
虽然古时候经常有那种活捉某人,赏千金封万户侯的悬赏军令,但实际上这有夸大成分,万户顶多是几千户,千金也只有四五百斤金。
还有,这里的金指的是黄铜,并非黄金。
在古时,白银的购买力是极强的。而更加珍贵的黄金就更不用说了,在大魏八百两黄金相当于一万两千两白银。
而一万两千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呢,大魏一个普通轻骑兵一年需要三十两银子。也就是说,这笔钱可以养活一支四百人的轻骑兵一年。
不过这不包括士兵的工资。
当然,都有骑兵了,搜刮一下百姓工资也是能发得起的。
总之,这笔钱很多。
“谢司空。”
林景又是弯腰一拜,然后双手伸出,恭敬的接过了周翔的箱子。
草,还真沉……
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林景面前,高权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爹林忠就是为了我死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
“谢司空垂怜,在下定……”
“你忽然抖什么?”
突然发现在自己碰他时,林景脸上生出了惊恐。高权顿感困惑,自己难道如此凶煞吗?
被问到后,林景一下子便慌张起来,低下头,声音颤抖道:“回司空……昨夜陛下召杂家入宫,问我司空可否生气……杂家不敢胡言,便如实相告。请,请司空恕罪!”
林景的恐惧溢于言表,吓得就差跪下。
而当他紧张的抬起眼时,却看到高权看了眼周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那周翔也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