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轿子里。
轿子晃悠悠,走三步被颠一下。
耳边传来唢呐鼓匠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
闻与掀开盖头,轿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轿子的门帘和窗帘在颠时幌出的微漾扬起一点缝隙让光亮透了些进来。
闻与谨慎的挑起轿子窗帘朝外看,轿外的街道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
但诡异的是,这些人都很安静的注视着轿子,在看到轿帘打开一道缝隙后,眼神齐刷刷的看向外窥探的闻与。
眼神黑沉沉的,嘴角却都统一挂着诡异微笑。
闻与没有害怕,她注视着路边的这些人,发现他们并不是“活人”,而是纸扎的纸人。
至于为什么这些纸人脑袋和眼睛会动,闻与觉得作为一个神经病幻想出来的世界,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不在她考虑范围。
毕竟神经病的世界是扭曲而不正常,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难道我会被我自己创造的世界吓到吗?
笑死,根本不会!
闻与颇感兴味的观察着,暗自佩服自己的创造力。
真会想啊!
或许这是另一个人格的脑洞?
嗯,很有可能。
从小到大,她只在亲戚们办白事的时候见过纸人,但那都是一对一对的出现,像现在这样密密麻麻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五花八门什么类型都有的纸人真是没见过。
闻与观察着观察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路边的是纸人,那抬轿子的是什么啊?
闻与打开轿子门帘,看见四对眼神黑沉沉,挂着诡异微笑的纸人。
这些纸人仿佛是活人一样,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走三步颠一下,身法灵活,看到闻与打开轿帘,除了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以外,动作没有丝毫变化。
照目前看,这就自己一个活人。
闻与从轿子上跳下来,抬轿的纸人们全部都停了下来,鼓匠唢呐的声音也消失了。
闻与环视一圈,发现所有纸人嘴角的微笑不见了。
无数黑沉沉的、像是由墨汁画上去的眼睛死死盯着闻与,仿佛在无声催促闻与上轿。
闻与才不管纸人们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她抬起脚准备离开。
正当闻与走出第一步时,抬轿子四个纸人齐刷刷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闻与不予理会,她拨开纸人们的胳膊,走出了轿子的范围。
街两旁的纸人们动了。
只见一只只纸人抬起双手,纷纷朝闻与飞射过来,似乎是想要将她逼回轿子里。
闻与在之前的两万次死亡里练就了灵活的身手,只见她左躲右闪的,一时间竟没有一只纸人碰到她。
但更多的纸人凭空飞起,它们密密麻麻的飞在空中,像是激飞而来的箭矢,疾风般撞击在闻与身上。
闻与尝试用手做刀去劈开这些纸人,但是纸人太多了,很快的,她被纸人包裹糊住了七窍。
闻与渐渐缺氧,直至窒息而死。
妈蛋,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