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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综漫]丘比必须死 > 番外篇:痛觉残留(中)

番外篇:痛觉残留(中)

疼痛是什么?妈妈说那是一种不美好的,可怕的,让人努力想要逃避的东西。    疼痛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爸爸说疼痛感分为很多种,有尖锐的刺痛,有钝钝的闷疼,有间歇的隐疼等。这些疼痛有时只是细微的让你能够察觉,有时虽然存在却是你能够接受的,也有时会是强烈到让你恨不能立刻死去。但总体来说疼痛能够让你察觉到危险,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然而所有的这些,却都是浅川碧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从小她就是个漂亮的孩子,因为出色的外表,见到她的人都会夸上一句。不止是大人,这样的外表在孩子中也很吃香,最初在幼稚园时便有许多小孩想要和她成为朋友。    一开始她是接受的,和同伴一起玩耍,心情是很轻松愉快的,但是这种愉快却无法长久维持,因为她无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力道。    ‘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是很多大人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在生活的过程中,孩子们往往会因为不好控制自己的力道而弄疼自己或别人,但他们会根据自身感受到的疼痛而自发的调整自己的力道,最终掌握施力的技巧,可这也是浅川碧从没有学习过的。    在玩耍过程中,她总是会弄疼其他的孩子。‘她又这样,一定是故意的。’‘我们不要带她一起玩了吧’之类的无意识的童真话语,浅川碧听过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以大家撇下她一个人为终结。    一开始她很疑惑,甚至还曾在自己身上用上她之前对其他孩子使用的力道。但是除了感觉到触碰,皮肤变得青紫以外,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她无法感觉到其他孩子感觉到的所谓的‘疼’。    4-5岁左右的孩子总是健忘的,不会过度的揪着别人的错处,说话也大多是无心的,说过就忘。前一天的排斥并不妨碍第二天浅川碧加入小团体之中游戏,但渐渐的,她自己拒绝了。孩子们多次的否定怀疑,让她不再从与同伴接触中感受到快乐,每一次他人的游戏邀请总会让她条件反射性回想起他们的指责,排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哪怕自己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力道——从他人的表情里。    父母也曾问过她为什么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她的回答是:其他人都无所谓,只要有爸爸妈妈就够了!    这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想法,从其他人那里她获得过否定排斥与伤害,但是爸爸妈妈不会。年幼的她并不能很好的去描述自己的感觉,但是每当妈妈看着自己的时候,每当爸爸为自己读故事书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被一股柔软的温暖的东西所包围,舒适的让人只想一直呆在这样的环境中。或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爱,难以具体描述却让人无比安心。    看见父母开心自己也会开心,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难过,便越发努力观察他人,做出他人想要的反应表现,成功的成为了大人眼中难得的乖孩子。    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心维护的珍宝,不像其他的东西可能会被分出去,只有爸爸妈妈是完全属于我的。属于孩童特有的独占欲一天天的壮大,在妈妈告诉她,她即将要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的时候,这种独占欲到达了顶峰。    想要完全的独属一份的爱,不想与他人分享,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行!但是父母幸福又期待的表情让她说不出任性的话,只能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住父母的关注?    这时妈妈牵起她的手,将其覆盖在了自己的腹部,由掌心传来的温暖热度让她微微一怔,很微妙的感觉。耳边传来了母亲特有的温柔声调:“碧要做个好姐姐呀~!”    是啊,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就将她/他管控在可以限制的范围内就好。    “嗯!我会成为最好的姐姐的!”碧带着一丝笑容认真的承诺到。    十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一段时间里碧努力搜集如何做一个好姐姐的资料并且一直陪伴在妈妈身旁。    或许是因为碧长久陪伴在母亲身边,或许是因为血缘的羁绊,小爱一出生对碧的好感度就出奇的高,总喜欢粘着她,简直就像是碧原先的翻版。    这也为碧提供了方便,她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小爱,从不拒绝妹妹的要求,而小爱也更加亲近她,甚至到了可以不要父母陪伴,但是一定要姐姐的地步。    看着妹妹那张亲近信赖的可爱容颜,碧面上的笑容更甜,就这样一直依赖着我吧,把爸爸妈妈的爱让给我,他们少你的,我会补给你。    什么都不在乎?不可能的,只要人活在这个世上就会有欲望,而她也一样,虽然对其他东西没有执着,但是对于想要的,她会自己努力的争取,谁也别想抢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在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如何去观察他人情绪,也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性情,在外她一直是文静乖巧的‘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在自己父母面前,她从未掩饰过,只因为她发现最真实的自己会让父母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注视着她。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这种被重视的人所关切担忧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但是为什么要有妹妹呢?如果,她从来没有存在过该有多好!恶意从内心的最深出发芽,将根系牢牢的扎在了她的心底。    人生来就有原罪,谁都有被恶意蛊惑的时候,但是大多数人都靠着意志或是其他的什么美好的情感去压抑它,但是却无法消灭它,它就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趁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便会狠狠的咬你一口,能够彻底消灭它的恐怕不是圣人便是神吧。    浅川碧即不是圣人也不是神,她不想压抑,也不愿压抑,不论哪一面都是她不是吗?    ********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前一刻,她曾有片刻犹豫,如果小爱就这样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是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了?然而在看到妹妹那有些惊恐的双眼后,身体却快大脑一步的拉住了她。    代替妹妹摔下的一瞬间,碧疑惑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妹妹的一个眼神下,就去拉住了她的手。是一直以来养成的条件反射吗?还是因为自己想要贯彻答应妈妈做一个好姐姐的话?    坠落楼底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惨状,她才自以为了悟,大概是担心小爱摔下来后会和自己一样,并没有死去而霸占了母亲的所有目光吧。    那时碧年仅十二岁,并不能完整的认清自己的内心,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小爱成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她除了承认自己是浅川夫妇的孩子这一身份以外,还承认了她是浅川爱姐姐的这一身份。因为她是姐姐,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之后的事情碧没有很清楚的记忆,她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就像是熬了很久的夜后支撑不住睡意一般混沌。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看清抱着自己的母亲的轮廓。‘碧,要是疼的话你就哭出来呀!’母亲在耳边的哭喊的话语,像是沉入水中时听岸上的人说话一般朦胧。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听入耳中却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像是快要报废的机械一般,所有的部件都不再受意识的控制。    疼?我并不疼呀!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终是问出了一直在心中徘徊的问题:妈妈,‘疼’是一种什么感觉?    然而她没有等到回答,便沉入了黑暗中。    所幸抢救的及时,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她看见的是雪白的病房,和一直没有休息焦急守候自己的父母,在他们的双眼中映照出的是完整的自己。    没错,她所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被珍视的感觉。通过父母那毫无保留的爱与在乎,让她能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她,是真实的活着的。    **********    从抢救到伤好,碧总共在医院待了大半年的时间,父母并没有隐瞒她关于无痛症的事情,仔细的为她讲解了这种病症的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通过父母细致的解释,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怎样的情况中,自己随时有可能会因为身体内部的病症或外界的伤害而死去,而到死本人都可能察觉不了。    仿佛是为了安慰女儿,浅川父母一叠声的说着他们会定期给她做检查,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这样全然的关注在小爱出生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的存在或多或少的分走了父母的注意力,或许从楼梯上摔下去并不是一件坏事,哪怕只有现在,爸爸妈妈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能否感觉到疼痛,碧并不在乎。是否会死亡,碧也不恐惧。她甚至庆幸自己是不完整的,这是能够利用的一点。人活着一定要弄清三件事情,第一,你有什么么?第二,你想要什么?第三,为此你能付出什么?而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    碧回到家中后的日常开始出现了变化 ,除去每年都要去医院进行一次全身的健康检查以外,每日放学接妹妹回家后,还总会被小爱拉着到房间里检查她的身上是否有无意间造成的伤口。    姐姐代替自己摔下楼梯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当时的自己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这让小爱十分的愧疚。仿佛在一夜间长大了一般,她开始努力照顾起自己脆弱的姐姐,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方式。    无痛症的患者察觉不到疼痛,所以哪怕割腕放血他都不会察觉,直到血液流尽而死。类似这样的病症介绍,让小爱心惊胆战了很长一段时间,生怕自己的姐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受了伤,就这么离开了她。    碧并没有阻止妹妹的行为,除去为她这种行为感到几分好笑以外,还产生了一种自己努力付出过后得到收获的感觉,内心的温暖被再次忽略。    在她的病情暴露出来后,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父母开始倾斜关注的重心,经常会不着痕迹的给她提一点温和的建议,希望能够更好的教育培养她。碧也配合着父母的期望一点点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将自己塑造成为了一个性格开朗,为人大方,懂得体谅他人,广交好友的浅川碧。    *********    在碧十五岁那年,父亲因优秀的工作能力,被赤司财团高薪聘请为地区分公司的经理。全家搬迁到了父亲上班的地方。    她和小爱也都转学到了当地的学校,初次转学姐妹俩都适应良好,小爱是因为天生的社交能力,而碧则是清楚的知道如何让人接受喜爱自己。    祸与福总是相伴的,在全家得到了这么好的机遇后危机也悄然伴随而来。    父亲入职赤司财团很大的原因是财团认命的地区分公司的经理私自泄露公司内部资料而被撤职。    赤司一族手段十分强硬,不允许背叛,那个地区经理据说现在已经彻底破产,家庭也在分崩离析的边缘。虽然手段铁血,但赤司一族对待下属的福利待遇却是非常好的,也正是因此碧和小爱才能到当地的贵族私立学校就学。    小爱和碧被绑架了,不止是她们,还有小爱的全班的同学及老师一起。事件发生在小爱所在的小学下午春游的中途。    那个破产的地区经理打晕了小爱所在班级的大巴司机,自己伪装成了那个大巴的司机,并将先前绑架的碧藏在了大巴的车厢里。    事情进展很顺利,等车上那位老师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彻底脱离大部队了。高速行驶的大巴开入了一处山区,在崎岖不平又复杂多变的山路上拐了很多道路之后,终于停在了一处破败的小屋面前。    那位教师气愤的上前想要找这个司机理论,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司机那捅入心口的匕首。    匕首拔出的瞬间,鲜血随着一起涌出,在匕首带出的轨迹上开出朵朵绯色的花。坐在前排的孩子难免被老师心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上,短暂的寂静后,恐惧的孩子们都无法克制的大哭起来。    “你们谁在嚎一句,就会和躺在这里的女人一样!!!”那个中年男人抬起沾满鲜血的匕首指着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老师咆哮道,眼中充满血丝,那是一种已经不顾一切的疯狂。    在恐惧的促使下孩子们一个个都捂住嘴,小声的哽咽,却再也不敢哭号出声。    仿佛从欺压年幼的孩子身上获得了快感,这个疯狂的男人脸上竟然扬起一抹兴奋的笑,他又大声说到:“你…你们中谁是赤司家的小公子?!赤司征十郎是谁?还有那个霸占了我的地位的浅川家的小兔崽子,浅川爱是谁?!”    害怕促使着孩子们行使一切能够自我保护的方法,他们毫不犹豫的推出了那个家里都吩咐了需要巴结的赤司公子,也推出了本来玩的很好的朋友浅川爱。    “呵…呵呵…哈哈哈!!!看到没有?这就是人!当初我也是被手底下的人这么出卖的!明明他们都有份,为什么只有我?只有我落到了这个田地?!”    男人面色狰狞扭曲的抓着年仅十岁的赤司征十郎的纤细的手臂,五指深深的掐进肉里。他拿来放在车座下的麻绳,将赤司征十郎给狠狠的捆住。随后又如法炮制的捆住了浅川爱。    其他的孩子安静如鸡的静静看着抖着,默默的哭着,却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老师的尸体还躺在地上,面上惊讶恐惧的狰狞表情,那个男人的一只脚就踩在老师身上,如同踏着一块地面一般平常。    这样的场景对于孩子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小爱被绑的死死的推到赤司的身边,她痛苦的哽咽一声,却被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如同胸腔已经容纳不了它一般的鼓动着,赤司和小爱都细细的喘息着,这是在恐惧催动下心脏过快运动所产生的缺氧症状,再多加一点点惊吓,这两个孩子恐怕就会无法承受。    男人在捆好了他们俩之后,像是赶鸡仔一般的把一车36个孩子赶到了那个破旧吧小屋中,又把车厢中已经清醒过来的浅川碧也拎了出来,随手扔进了小屋。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是地狱,那个男人也一起住在这个破败的小屋中,每日酗酒,浑身环绕着一股放弃一切只想找人陪葬的狂徒气息。    每当他喝酒喝到兴起时就会随手捉住一个孩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的一点点的杀死他,带着兴奋而疯狂的笑。短短的三天内,包括浅川碧在内的37个孩子只剩二十人。    除了对疼痛与死亡不具有恐惧心的碧和有碧一直安抚的小爱,还有因家庭因素而看上去还算镇定的赤司以外,在长期的精神压力及饥饿下孩子们都开始出现恍惚,不再具有抵抗意识,哪怕是男人伸手捉住其中的人,他们也只是麻木的看着,不再有反应。    这样的情况让那个男人感到了无趣,随手将拎起的男孩用力掷向地面,男孩头部与地面撞击传来一声闷响,他一声都没吭的晕死过去。    男人轻轻啧了一声后,走出了这呆了三天的屋子,并将门给锁上,不知去了哪里。    小屋内一片寂静,没有说话没有交谈,孩子们都在等待着最后死亡的审判,放弃了一切挣扎。    突然这三天内一直安静,除了安抚小爱时有些动静的碧动了,她伸展了一下背在身后的双手。双手上有些被麻绳捆出的深深的瘀伤,以及不知是什么东西划出的血痕,然而麻绳却解开了!    在她旁边的赤司和小爱都吃了一惊。    “……姐姐?你怎么解开的?”小爱有些不解的问道,随后她马上开始兴奋起来,“这么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逃走了?”    碧只是伸手摸了摸小爱的头发,没有回答她的话,轻柔的将小爱揽进怀中,她一边伸手去解捆绑着小爱的麻绳,一边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分外镇定的赤司征十郎。    “你是赤司君对吧?我有听小爱提起过你。我想问问,你们在被从大巴上赶下来前有在大巴上看到什么易燃易爆的物品吗?”    “没有,我没看见。”赤司征十郎停顿了下,随即有些疑惑的问:“大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呵,那个人估计想要一次性全部杀死我们了。”浅川碧轻笑一声毫无急迫感的说到。    赤司听到后有些紧张,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这种在这种没有人安抚的情况下能够这么镇定已经很厉害了。    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被浅川碧所打断,她仿佛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自顾自的解释道:    “所谓恐惧这种感情呢,是有保质期的。人在长期的恐惧压迫下,这种感觉便会渐渐沉淀麻木,随即便不再会恐惧了,除非给那个人新的刺激点。这三天以来那个男人一直在花式虐杀不是么?大家对于这种恐惧已经麻木了呀。”    碧停顿了一下,将被解开麻绳恢复自由的小爱扶了起来,开始给她轻轻的揉已经充血麻木的手腕和脚腕,动作间轻缓又温柔。    在她这样的抚慰下,小爱也平复了被解放后的兴奋安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姐姐,眼中是满满的信赖。    被晾在一旁的赤司,看着这对姐妹的互动,开口继续询问到:“就算是这样,那个人想要一次性杀死我们,那么他为什么离开?你又为什么这么镇定,不怕他马上回来么?”    碧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不带丝毫的情绪,明明是温暖的浅粉色调,却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她仿佛对自己所处的情况没有一丝在意,也视这里除了自己妹妹以外的人为无物,这双眼眸……太凉薄了。    在赤司怔住的时候,碧又开始解释起来。    “你看见过那个男人的眼睛么?那是放弃一切的疯犬的眼神,他所追求的不过是死前最后的刺激愉悦与陪葬罢了。挑中的羔羊被虐杀至死前的哀嚎求饶,其他旁观的羊群的恐惧惊吓,对于他而言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了。现在他们已经无法再让他愉悦的当下也就没有存在意义了一次性杀死还有比一把火烧了更省事的么?    至于我们三个,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命能够像他们一样痛快的死去了。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好像就是你们赤司家吧?而我的父亲顶替了他原本的位置,都是被憎恨的主体啊。之所以最后杀死我们也是为了更好的用恐惧折磨罢了。对待仇人选择这种方式也不是不能理解,搭载我们过来的是大巴,我在车厢里并没有看到易燃物,而你乘坐的地方也没有,也就意味着一开始他没有想过用这种仁慈的方法,没有准备材料。现在估计是去准备了,这里是山区,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回来的。”    “哪怕是这样,我们也无法逃走不是么?”赤司看了眼有着铁栅栏的窗口和被锁上的门说到。    “是啊,我们可能会一起死在这里也说不定。”碧语调依旧平静的回话。    “不会死的!姐姐不会死的!”一直保持安静的小爱突然插话到,“姐姐,等那个坏蛋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去缠住他,你趁那个时间逃跑吧!”    碧停住了为小爱揉手腕的手,有些怔愣的看着小爱,半晌她才轻笑出声:“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害怕吗?那个人可是杀人魔。    “我们所有人里姐姐是最大的,跑掉的可能性也最大。”小爱看着最喜欢的姐姐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这次换小爱保护姐姐啦!”    碧再次怔住,她低垂了头,额发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低声的说:“……真是个傻孩子。”    她伸手将小爱再次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又说来一遍:“真是个傻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为我曾经的的敌意与恶意,为我刚才升起过的将你永远留在这里的肮脏想法。    小爱有些疑惑为什么姐姐向自己道歉,但她还是非常开心的伸手回抱住姐姐,回答道:“只要姐姐等会儿跑快点,我就原谅你!”    温情不过片刻,碧松开了小爱,走到一旁捡起那个那人留下的几个空酒瓶,在地面上磕碎仔细的挑拣着锋利的碎片。    小爱在一旁看着,没有打扰姐姐,随后也捡了一片走到了赤司身边,用碎片给他把捆绑的麻绳给割断了。    “谢谢!”赤司礼貌的道谢,随后便不再和小爱说话,只是看着碧细致的挑选着碎片。    小爱现在是满心的疑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向自己道歉,不知道姐姐现在想要干什么,眼前的这个赤司君好像也和原来自己认识的那个有些不同。    浅川碧终于挑好了碎片全都是有着长而锐利的棱角的。她再度走回小爱身边,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说道:“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们一起回家。”    “姐姐不会丢下我?我们一直会在一起?”    “嗯!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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