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了挂的魔法少年凛的到来,本来难度为S级的副本就这么诡异的被推翻了,全部参战人员,无一伤亡。 至于剩下的一半被病毒放倒同学,也在之后丘比微笑着甩鞭子逼(tiao)问(jiao)使毒暗杀者时被告知其实他们所中的是一种对人体无害的病毒,虽然发作时来势汹汹,但是只需要一晚过去,这些病毒就会失去活性。 就结果而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人忙碌起来总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条定理套用在E班的同学身上也是如此。 来到海岛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悄然流逝了,将后续的善后工作交给了任劳任怨的老马乌间惟臣后,E班其他的学生就准备带着病毒无害这一好消息回到他们所居住的旅馆。 “丘比桑,和我一起坐吧?”史野桃花走上前,亲昵的拍了拍丘比的肩膀邀请道。 其他的同学都已经坐上了柚木家派上来接各位的私车中了,就差丘比和凛了。 正在整理凛今晚的战利品的丘比听见声音回过头,“好的,不过请先去车上稍等我一下,好吗?” “哦,好的。” 虽然有些疑惑,但史野桃花还是乖巧的转身上了车。 随后便见丘比将清点完毕的魔兽之卵收好,向着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的乌间惟臣走去。 “你怎么还不离开?”乌间惟臣小声的问道,语气中有着忍耐,似乎巴不得丘比快些离开才好。 “诶?老师你是在赶我走吗?”丘比的尾巴微微下垂,耳朵也耷拉下来,一副委屈的模样。 乌间惟臣:“……” “好了,不逗您了。”见乌间惟臣一副无力的表情,丘比正了正语气询问到:“乌间老师,能麻烦您在将杀老师埋入政府所制作的对杀老师组织的池子中前将他借我用用吗? 不会花费您多长时间,只是和他说几句话罢了。因为,说不定这一次之后就会见不到杀老师了也说不定。” 沉默了没一会儿,乌间惟臣便将手上的杀老师球(?)递给了丘比。 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次在发现杀老师还有这种绝对防御状态的情况后连夜赶制的暗杀用水泥池能够干掉这个超生物。 但若只是让丘比和杀老师说几句话,她便会不再搞事快些离开这里的话,那这样耽误一点时间也无所谓。 于是,在乌间惟臣和他的众同僚的目光下,穿着小礼裙的猫耳少女愉快的轻甩着尾巴,像是小女生和好朋友说悄悄话一般的将杀老师球(?)举到了自己的嘴边,而只浓缩精华到剩一个圆头的杀老师(?)也十分配合的在球里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说不准只是发出了气音也说不定,周围的人都看见她的嘴唇开合,却无法听出她具体说了什么。 一旁的凛微微眯眼,虽然没有什么举动,但看向杀老师的眼神却有些不善。 虽然杀老师帮助他开导他,牵引着他从自己的纠结中走出来,他确实很感激,但是这不代表在看到杀老师和丘比这么亲密的姿态时不会醋。 好在丘比并没有和杀老师聊多久,不过短短的三五句话,便又开开心心的将杀老师球还给了乌间惟臣。 “谢谢你,乌间老师!”她有礼貌的感谢到, 乌间惟臣伸手接过了杀老师,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的将视线狠狠的盯在丘比的双耳上。他想要和丘比说让她把这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却碍于周围赶来的他的同僚们而无法说出口。而且在众人面前收起耳朵和尾巴这种科幻的事也不能做。 乌间惟臣的那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让丘比的笑容加深了一分。 正大光明的在众人面前抖了抖双耳,她歪着头调笑般的明知故问道:“乌间老师,你一直看着我的耳朵,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着呢! 乌间惟臣忍耐的额头爆出几个‘井’字,绝望的简直想要捂脸。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对着上面隐瞒住丘比的存在,而她却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暴露,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耳朵和尾巴给露出来了,还十分招摇的晃来晃去! 刚开始面对暗杀者时,现场人少且在场的几乎都是知情人也就算了。但现下他的同僚们因为鹰冈的原因,离的近的大部分都赶来了,其中不乏和他职级差不多的人。 好在这群同僚一开始在看见丘比的耳朵和尾巴时只是抱着‘这个漂亮孩子原来喜欢玩cosplay啊’的心情来看待她的,但是在注意到她的耳朵和尾巴活动起来后他们的表情明显变了,现在正是好奇度满满。 他要怎么和这群人解释?说这是新出的高科技cosplay猫耳?这样的说法在这群搜集情报能力一流的家伙面前完全就是分分钟被拆穿的事。 ……果然,还是把这个锅甩给章鱼好了。 此刻,纠结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的乌间惟臣,不由得将视线投向了自己手中还丝毫不知自己要背锅的杀老师,神色不禁带上了深意。 虽然表情依旧严肃认真没有变化,到乌间惟臣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却通过他的眼神传达了出来,被离他极近的丘比看了个正着。 只见她捂着嘴一个人笑的开怀,尾尖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轻轻在半空中随意勾挑着。而这个灵活的尾巴更是引的一旁假装忙碌,实则好奇围观的乌间惟臣的同僚们惊奇的睁大了眼,随后眯着眼和乌间惟臣一样表情严肃的和他打眼色。 喂喂,乌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据咱多年的好眼神,这看上去不像假的啊,分享下情报呗? 乌间惟臣:…… 他转过身,假装没有接收到同僚们好奇的视线,私下里却狠瞪了丘比一眼。 虽然表情仍旧没有变化,但是却让人硬生生的从中看出了一些哀怨,就像一条被主人耍玩的委屈大狗一般。 “丘比,你也适可而止呀!”一旁微笑着看丘比胡闹的凛这时才终于开口阻止到,“没看见乌间老师正困扰着吗?” 既然你早知道我很困扰,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她?——乌间惟臣默默的给了凛这样的一个眼神。 诶?我为什么要阻止丘比?不是很好玩吗?——凛含笑回了乌间惟臣这样的眼神。 “噗,呵呵呵~抱歉呐,乌间老师!”丘比没诚意的道歉到。 “不过不用担心,这孩子我可以先借给你,你可要好好使♂用♀哦~!” 说罢,她便将毫无防备的凛推进了乌间惟臣的怀里,在两人一瞬间懵逼的表情中笑嘻嘻的坐上柚木家专门派来的私车,吩咐司机开车,愉快的离开了搞事现场。 晚风吹来的汽车尾气难闻至极,就像他此刻的一团糟的心情。 “咳,丘比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乌间惟臣轻咳一声和凛搭话,努力无视同僚们的炙热眼神。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凛无奈的一耸肩,有些憋屈的回答到。 他是真的没想到丘比卖队友的技能竟然满点,一转眼就把他给卖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很多你可能做不到,或是做起来很麻烦的事,对于我而言非常简单。”比如说抹去一些不必要的记忆之类的。 别有深意的话语中所蕴含的意思被乌间惟臣一点不落的接收到,安下心来的他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冲着凛一点头到:“那我就先去处理这个家伙,这些人你看着办吧,先从杀手开始,至于其他人下手轻点。” 对于同事他可能还会怀着同事情谊让凛用温和一点的处理方式,但是对于那几个搞事情的杀手还有鹰冈就没有必要那么温柔了。 而一旁一脸天真的乌间同僚们,却丝毫不知接下来他们集体将会迎来什么,凑上去想要找乌间惟臣套情报,却只得到乌间的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不由得抖了抖,一位比较敏感的同僚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叹到:今晚的夜风有点冷啊…… * 一人坐在距离E班学生所住宾馆较远处的一处被树木遮挡的海岸边,丘比将双脚浸入碧蓝海水之中,丝丝缕缕的凉意从足部向上蔓延,驱散了她心中浮动着的焦躁情绪。 在这处无人可以注意到,但是她却能够看见海岸宾馆的视野绝佳处,她安静的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海岸浅滩上游弋的小鱼偶尔会穿过她的指缝,细微的痒意,让她不禁动了动脚趾站了起来。提着褪下的一双凉鞋,她赤着脚沿海岸边行走,在她视野的尽头,是旅店外沙滩上正愉快玩耍着的E班众人。 突然,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玩耍的同学们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向着声响传来的海上看去,因视野的局限,巨大的波浪似在海天接连处腾起。 这一次政府为了抹杀杀老师也如先前的每一次一般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金钱,只是可惜,他们谁都知道,这样的装置并不能杀死杀老师,这只不过是抱着那极小的微渺希望罢了。估计过一会儿,杀老师就一定会向往常一般,带着鄙视他人招仇恨的黄绿色条纹,向他们吹嘘自己是有多厉害吧! 想到这里,他们便不再注意远处的动静,继续和同伴聊起天笑闹起来。 丘比也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准备离开散步的浅水区向岸上走去,然而她的脚踝却突然被一天柔软黏滑的触手缠住。 一瞬间冷汗爬满背部,对触手有心理阴影的丘比汗毛直竖的低头,看着缠住自己脚踝的黄色触手,抽了抽嘴角,转身就准备给杀老师一脚。 “别动!”杀老师低呵到。 被他突如其来严肃的语气惊住,丘比像只傻狍子一般乖巧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后杀就被老师用其他的触手轻柔的将她抱起,放到离岸边不远处的一处矮树枝上坐好,然后又见杀老师用二十马赫的速度去取来了医药包。 被这一系列的发展弄的愣住,丘比只呆呆的安静看着杀老师动作轻柔的为她把深深扎入脚底的贝壳碎片取出,消毒后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她的视线移向了先前自己站着的浅滩,那里的海水呈现出浅浅的红。 原来开始感觉到的异物感是因为踩碎了贝壳么?丘比心不在焉的想到。 突然一股带着一些温热的气流吹拂在脚上,丘比一愣,收回了发散的思维,便见杀老师正滑稽的撅着嘴,为她包扎好的伤口吹气。 “痛痛,痛痛都飞走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丘比好笑吐槽到。 她坐在位于高处树枝上,而稍微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脚边身躯庞大的杀老师。 他动作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脚,正十分关切的抬头注视着她,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那满满的关怀与担心都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她面前。 ……这样具有强烈即视感的场景。 说起来,之前也有一个人用和杀老师类似的眼神注视过她呢,丘比又再度开始走神。 丘比的这一系列变化都被杀老师纳入眼底,今天从在酒店中遇见丘比开始,他便隐隐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然而杀老师却将这一切压下不表,只是专注于现在,一边再次低下头检查着伤口是否真的包扎严实了,一边担忧的絮叨着: “丘比桑,是伤口还疼吗?真是的,为师不阻止你和大自然亲密接触,但是在与自然接触的时候你也应该保护好自己,哪有人脚上深深的插了个贝壳碎片还那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的……blablabla。” 絮叨的话语,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丘比尘封在记忆中的片段。 ‘爱蜜莉,伤口还疼么?’ 赤色眼眸的青年担忧的注视,落于足尖的虔诚轻吻,以及对于她而言毫无缘由的忠诚。 下一秒画面再度一闪。 ‘丘比,你疼吗?请忍耐一下,这个轮回过去,我一定会拯救你!’ 黑色长发的少女手执时间罗盘,笑容绝望又幸福,一次次的轮回都无法磨灭她的初衷,美得纯粹的孩子。 ……… …… … ‘碧,你要是疼就哭出来啊!不要吓妈妈。’ 一个个画面闪过,曾经轮回过的世界,那些本以为遗忘了的记忆,鲜明的在脑海中彰显出它们的存在,最终停留在仅属于浅川碧最初的记忆。 “我不疼啊……” 如同叹息般的话语,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中。 杀老师絮叨的话语突然停顿住,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对上了丘比那双明明在看着他却又在其中找不到他身影的双眸。 自嘲般一笑,丘比闭上了眼,不再与杀老师对视。 临近离开这个世界,她竟然也开始漫无边际的回想起过去起来,没想到连那么久远的记忆竟然也被翻了出来。 又或许正是因为这次之后说不定就是永远的沉眠,所以思维才会这样的发散?就像回顾人生的走马灯一般。 “呐,杀老师。”一片沉默之中,丘比平静的开口道,“我可以杀了你么?” “诶?” 杀老师一愣,没有想到丘比再次开口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像是想要像往常一样扭转气氛般的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用欠抽的语气说道:“忸哈哈哈~想要杀死为师,你还嫩的很呢!” 丘比却并不想顺着他的引导走,反而有些尖锐的说道:“那么,我可不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为‘其实,我不想死’?” 杀老师叹了口气,身旁胡乱挥舞扭动着的触手也纷纷垂了下来,不再用那副模样做出搞笑的姿态,只是单纯的站立在丘比面前。 伪装出的无害气场消失后,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有着死神称号的杀手。 “你……”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想说我今天很奇怪?或者说很反常?”丘比轻笑着打断他。 沉默的点了点头,杀老师对她的话表示肯定,此刻他也意识到了丘比今晚的心理状况似乎一直都很亢奋,哪怕压抑着却也无法真正稳定。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些什么似的兴奋着。 “呼……” 轻轻长舒一口气,丘比试着将自己的情绪悄悄压下,然而效果却并不大。 “我不是奇怪,只是时间不够了而已。” “……诶?”杀老师一愣,不知道丘比所说的时间不够了指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接下来我的话,请认真的听。” 杀老师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后,丘比笑笑用平静的嗓音开始说道: “我的上司为我下达了快些赶回去的命令,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暑假努力锻炼着凛的实战能力,因为我的时间不够了,不能再陪着他一起,而他在战斗时又有着足以致命的坏习惯。他是我的契约者,我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我感受不到疼痛。每一只丘比都是如此,痛觉对于完全靠能量存在的丘比而言,是无用的东西。 从我成为丘比的那一刻起,便也继承了这一点,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要能量在也怎么都无法被杀死。所以,我没有活着的实感,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而存在的。”为了完成世界意识的任务。 展开双手环抱住自己,丘比闭上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些脆弱。 无尽的轮回,时间长到让她开始忘记了自己最初是什么模样,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她一直在失去,失去珍视她的人,失去会感受到情感的心。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存在的时间太长,让她开始疑惑自己是否还活着,她是已死之人啊!现在这种暧昧的状态,到底算什么呢? “呐,杀老师。我想要就此死去,也想要真正的活过来。” 丘比再度睁开双眼,看向杀老师。一汪如清澈潭水一般的冰凉粉色双眸深处,此时却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带着可以焚尽一切的热度。 轮回者没有任务重来的说法,若是这个任务失败,她便会就此死去。如此一来,她便能获得最初本因得到的永远的沉眠,不用再背负什么,也不用再伤害什么。 但若是她的猜想是对的,那么这个任务她便会成功,而她也就能够一步步的试探出同样自由的道路。而彻底获得自由不再受控制的那一刻,也正是她真正活过来的那一刻。 “你说过满足学生的期望,是教师的职责所在,那么,就请让我杀死你吧!让我杀死你那给地球带来安全隐患的黄色章鱼型生物的这一身份。” “……?!”被丘比话中所含的隐含意思所震撼,杀老师的呼吸不禁加重了一分,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凛的愿望不是没他的允许,你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另一位契约者吗?” “是啊!可是,就在今天,我拿到口头承诺了。” “???” “今天与凛闲聊时,有聊到你,我就稍加了点引导,拿到了他的口头承诺,虽然他可能说的是无心的,但是出口的话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这等同于欺骗啊……”杀老师叹出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可我没有一句话是谎言,只能说他当时并没有理解到我的意思罢了。” “谎言的界定可不是这样的……,唉,算了!”看着丘比毫无动摇的眼神,杀老师只能无奈叹着气的停止了教导,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丘比估计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这才是你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随意的展露耳朵和尾巴的原因对吧?为了有理由让凛留在那里。” 虽语气稍有停顿,但丘比还是肯定的回答到:“……没错。” “……呵,原来是这样啊!”突然,一个充满着嘲讽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凛,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他烟晶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紧丘比,其中满含着愤怒,一步又一步,他走到了丘比的面前。 “在之前你突然提出要锻炼修正我的战斗习惯时我就感觉到违和感了,因为你实在是太过急迫的想要给我灌输你所知道的全部内容,而在山顶酒店的时候,你对待乌间老师的时候也一反常态的高调,甚至还出言逗弄,现在想来,呵,原来是这样啊。” 他的语气由愤怒缓缓归于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却更显得危险,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下一刻便会席卷着巨浪吞噬一切。 早在酒店时他就察觉不对劲,心中的恐慌越来越重,最后,乌间惟臣让他动手时,他直接一个大范围的遗忘魔法笼罩整个酒店,然后就离开了那里,至于中了魔法的人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后遗症,他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想快些找到丘比。 没想到却在找到之后听见了这样的内容。 “凛,那个……”杀老师被迫卷入修罗场,有些犹豫的开口,却在下一秒被凛打断。 “丘比想要和杀老师契约对不对?可以啊。”凛微笑到,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我不会阻止你,早在很久之前你就对杀老师的能量很感兴趣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替我做决定?为什么要选择抛下我?我不需要所谓的为我好!” 质问声一声比一声重,到最后,他几乎是咆哮出声。 “那个……凛,你冷静点!”杀老师在一旁有些颤抖的说道,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修罗场,虽然身为其中一员,却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凛:(不耐烦)“要签订契约就快签,别杵在这里!” 杀老师:(怂)“……哦、哦。” “噗!” 虽然现在气氛很诡异,她也是风暴的中心,但是这样的展开还是让丘比笑出声来,随即她就看到凛的眼神更愤怒了,在眼眸的深处还藏着深深的委屈。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凛那柔软的银灰色短发,如同以往每一次安抚他那样。 就这样一个轻柔的动作,就让少年的怒意散去了大半,但是委屈却更明显了。 “有的时候不知道反而会更好啊,你就不能在笨一点吗?”丘比叹息着说道,“如果真的在乎我的话,那么就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然后请记住,有一只丘比,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过。” 凛感受着头顶温柔的抚触,垂下了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片阴影,正如心中那不断上升的寒气。 “……” 见凛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丘比放下了心,转过身,看向杀老师说道:“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与杀老师的契约所带来的巨大的光芒闪耀而起,几乎照亮了整座小岛,在光芒的中心,一个男子的模样逐渐显现,他有着俊美的容颜,和健硕的身材。 ……若是,没有那一身辣眼睛的女装的话。 杀老师:(震惊羞耻)……噫!!! 不理会瞬间石化的杀老师,丘比看着自己掌中从杀老师身上分离出的那个能量团的凝结体,将之与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后世界意识给予的能量团相接,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两团能量便融合成一团,变得更加凝实了。 而在她的身旁,透明的任务悬浮窗上,赫然显示的是任务已完成的字样,身体在两人的面前慢慢虚化变淡,丘比在杀老师震惊不已而凛晦暗不清的注视下,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谢谢你们的关……唔咳!!!” 道别的话语还未说完,异变突起,凛突然以她和杀老师都反应不及的速度快速上前,将自己的灵魂宝石硬生生的塞入了丘比微微张开的口中,在惯性作用下,丘比被哽住了。 凛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快意又决绝的笑到:“你快要离开我确实碰不到你,所以你有恃无恐,可是我的灵魂宝石却与你是同一个体系。我说过吧?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论用那种形式……” 接下来的话,丘比已经无法听见,她剧烈的咳嗽着,在她的头顶上方,属于世界意识的光柱依旧微微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