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了一会儿,都没了气力,互相站了起来。
刚才还扭打在一起,现在两个人却都想没事人一样。
薛蟠死活不让贾瑛走,贾瑛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跟众人去吃早饭了。”
贾宝玉出门读书心切,于是就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
鼻青脸肿的两个人,互相埋汰着对方。
贾瑛思虑道:“来到这里半天了,脑中的记忆也恢复了很多。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找一个大腿,抱一抱,抱久了不仅能够功成名就,而且还可以名利色三收。”
但是这个大腿,从哪里找呢?找谁呢?去哪里找呢?
贾瑛想来想去,从斗鸡走狗的贾蓉到凤姐的丈夫琏二爷,再到年幼无知的贾家年轻一辈,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投射到了刚才为他劝架的贾宝玉。
这贾宝玉固然是大腿,不过我看上他,他不一定看的上我啊,况且贾宝玉身旁丫鬟小厮众多,怎么会轮到我呢?
我得想想办法?贾瑛叹气到。
正在思虑间,目送着贾宝玉离开之际。
焦大犯起了嘀咕,“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薛呆霸王!”
“这下好了,轻则我们被赶出家门,重则吃了官司!”
“怎么办?怎么办啊?”焦大头疼,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贾瑛操这个心,他觉得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毕竟贾瑛的母亲一手将贾瑛托付个他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贾瑛的母亲过世了,照顾贾瑛的任务自然就轮到他了。
就这样,贾瑛再门房内,看着手中的书籍。
这书籍叫《麻衣神相》,是古代人对人体相貌进行系统叙论的相术著作。因为人面本前世道德所表,知其像,懂人生的吉凶祸福。人的命运本来就不是生而定终身,但能从长相上侦破命运的某种密码,其“奇“也就在于此。
《麻衣神相》为麻衣弟子陈抟所撰。
贾瑛才看到了第一章,“相说”,“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
贾瑛看了一会儿,焦大就走了进来,叹气道:“唉,你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患。现在居然还有闲情看这等书籍。”
贾瑛也不解道:“这《麻衣神相》不是您送过我的吗?希望我有一个灿烂的前程,以及识人于百步内。”
贾瑛本是一个本本分分、中规中矩、善良淳朴之人,并不善于打架骂人之事,只不过在保安队里,经常遇见这种事情。
可是,观者无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贾瑛早年也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以供防身用。
“你还有心思看着《麻衣神相》?”语毕,焦大就踱步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将贾瑛手中的书本,抢了过来。
“焦叔,不要仗着你年纪大,就可以肆意妄为。”贾瑛警告道。
“不是吧!你还看不清楚这时局吗?这薛蟠最是弄性的人,使钱财如粪土,我们住在他们的殿下,轻则被打一顿,重则可是要吃官司的。这你都不懂,还怎么在这贾府混!我劝你还是收拾铺盖走人算了!”焦大语重心长道。
“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我爹娘好不容易托给你们三五十两银子,才给我谋了这样一个看门的,我这逃亡他乡,不是大丈夫所为。”贾瑛开口道。
“要走你走,我死也要赖在这里。”贾瑛咄咄逼人到。
“好好好,我现在劝不动你,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焦大似乎看清楚了这一切。
贾瑛还在角落里,他从容地走到门口,捡起了被焦大扔出去的书籍,上面不知何故居然多了一个脚印。
这让本就疼惜书籍,爱看《四书五经》等书的贾瑛心疼不已。
在那个时间,贾瑛就是酷爱钻研历史,对于中国古典名著更是上心不已。
不过,由于高考失误,他也没占古籍多少便宜。
贾瑛扑棱着书中的杂泻,对着书中的一句话,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人心之险,甚于山川;山川可越,人心叵测。”
接着是一句俗语,“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古代人和现代人都是一样啊,这本《麻衣神相》不错啊!
到了下午时分,吃毕了午饭,贾瑛和往常一样,坐在火炉旁取暖,焦大则躺在床上。
“贾瑛,有事情担待着,替我招呼着。”说完,焦大就拉起被褥准备睡觉。
此时,刚倒头躺下不久,就听见一声“咚咚咚”的踹门声。
焦大索性不管了,继续躺着不愿意出来。
“哪位?胆敢在敕造荣国府放肆!”贾瑛嚷嚷着走了出去。
出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了,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口。
都叫喊着,嚷嚷着,“哪位是贾瑛?快点出来给你薛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