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听到声响,傅瑶竖着眉头,冷声道:“谷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听真话。”
“三十文。”沈昭献微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傅瑶诧异的回过脑袋,目光惊愕看向身边之人。
“姑娘,奴婢没事。”
傅瑶略带怀疑的视线落在谷雨瘪下去的钱袋子,她记得,谷雨离开之时这钱袋子还是胀鼓鼓的,“不就是失了些银钱,回头我补给你便是。”
“三十文?公子不不妨好好想想。”
大主顾一挥手,摊贩自是忙不迭的收拾,将傅瑶指的几样首饰打包好。
“两位公子,有话好说,别着急走啊,我这儿还有好多簪子呢,何不好好看看。”
傅瑶却是嗤笑一声,她又不傻,哪能是摊贩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倘若我真的将这簪子掰成两截,到是岂不是你说多少银子便是多少银子?”
两人又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逛了一会儿,吃了一碗白白胖胖的混饨,回了客栈。
此话一出,她顿时愣在原地,略一思索便能明白谷雨现在所处的尴尬位置,“爹不疼,娘不爱,在家中还是一个多余的人。”
傅瑶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谷雨在一旁收拾行李,轻声道:“谷雨,方才我带回来的簪子,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有便留下,没有随你处置。”
“一口价,三十文,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他斩钉截铁道,丝毫没有受到摊贩话语的影响。
“姑娘。”谷雨弱弱地唤了一声,咬着唇角道:“奴婢爹娘见着奴婢回去十分开心,只是家中却没了奴婢的位置。”
兄弟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傅瑶展颜一笑,随手指了指摊上的几件首饰,又道:“我都买了你这些许首饰,便将那祥云簪送与我,只当是一个配送。”
不过,这奇异的思想转瞬即逝,现场将簪子掰成两截,本应是实木的簪身此刻却是中空。
沈昭献三言两语便将这簪子来历说的一清二楚,傅瑶眉头一挑,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眼力。
摊贩顿时傻眼了。
“哥哥,咱们走吧,这簪子不要也罢。”她刚一说完,素净的小手拉着沈昭献骨节分明的大手转身就走。
此话一出,摊贩顿时面露苦涩,“公子,您也看见了,这簪子可是大师级的工匠精挑细琢雕刻出来。”
“两位公子,你们可瞧见了,这簪子可是花了大功夫。”摊贩得意洋洋道。
“那你怎么还不开心?”傅瑶下意识的问道。
“姑娘也知道,奴婢爹娘向来是个偏心的,银钱给了他们,他们也未曾问过奴婢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只将银钱顺手了家中的男子。”谷雨声音隐隐透出一丝苦涩。
傅瑶抿了一下唇瓣,动了动嘴角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自己本就深受其害,相似的情况落在周遭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