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副处长听完乐风的说辞，直气得说不出话来，拿手指着乐风半天，手指在空中也晃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姚副处长是委屈的，委屈到无以复加。

心道：“我是看在你班主任和副校长替你说情的份上，才退让了一步的，你应该受到的处分是留校察看的，你丝毫不知反省，还变本加厉？”

姚副处长就这么拿手指了乐风半天，一句话没说，转身出去了。

墙边立着的一排人，目睹着姚副处长气冲冲地离开。

待姚副处长走过转角了，一排人就围拢门口去。

“发生什么事了？”

尤浅浅把门推开巴掌宽，带头问道，“领导的脸色很难看。”

“没事，”

乐风轻松回道，“要给我记过处分，我没答应。”

一排人瞬时懵逼。

你没答应。

领导给你处分，还得征求你意见啊。

最后领导被生生气走了，你反倒跟没事人一样。

“风哥，你可千万得忍住啊，得罪领导可不是闹着玩的。”

“记过的话，毕业前表现好可以抹掉的。”

“不是留校察看，也不是开除，就忍忍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风哥。”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

……

同学们七嘴八舌。

乐风站起来走近门口，郑重说道：“我只接受‘警告’的处分，并且只能是‘口头警告’。”

书面警告也会记录在案的。

乐风重生一世，绝不想年纪轻轻地就粘上任何的污点。

一定要干净。

干净才能活出头，才能过上红火日子。

乐风示意大家别挤在门口。

听劝的都退回到墙边。

甘青反而把门推开到一半，双手插裤兜里说道：“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

昨晚。

在花坛边，两人的影子爬上姜怀喜和罗甜自行车的前轮的时候，甘青曾对乐风说道：“你要觉得处分重了的话，直接告诉我，我马上帮你挡回去？”

“你这么厉害？”

“反正你信我就是了。”

“那交上你这么个朋友，我是不是可以胡作非为了？”

“休想，你必须是个好人，而且要很优秀才有资格做我朋友的。”

“我还真是幸运啊。”

“你的确挺幸运的……”

“那得欠你多大的人情呀。”

“以后你慢慢还呗。”

﹒

乐风望着甘青，觉得穿着皮靴的她异常彪悍，至少在这一刻。

“我没忘，”

乐风回道，“我先自己解决。”

甘青退身出去。

﹒

XX银行会议室

一屋人，老的少的，烟雾缭绕。

中间的方桌上码了十几方纸页资料，全都分门别类好的：

川都市户籍户数（万），208.06（写白纸条上标注）

户籍人口数（万人），848.85（写白纸条上标注）

户籍城镇数（万人），208.86（写白纸条上标注）

户籍乡村数（万人），639.99（写白纸条上标注）

户籍市区人口数（万人），250.54（写白纸条上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