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正在沉吟,被带去后面问话的一个四公主的乳母就冲到了赵昀陆暄仪的面前,跪地砰砰砰磕头:“请陛下,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四公主她去地冤枉啊。”
陆暄仪和声道:“陛下在此自然为会四公主做主,你慢慢说。”
乳母哽咽着道了声是,又抹了把泪,腰挺地笔直:“陛下,太后寿诞那一日王嫔来梓英殿看望几位公主,还未看一盏茶的功夫,王嫔身边的紫馨就来寻奴婢,说伺候四公主劳苦,特意赏了奴婢五十两银子,还问起奴婢的家人。奴婢当时也没在意,只当是王嫔仁厚,体恤奴婢。可第二天的时候,奴婢就发现后来伺候四公主的赵氏常趁奴婢不注意时悄悄接近四公主,还喂哺四公主,奴婢提醒过她几次,她只说是为了四公主好,可是四公主已经快要周岁了,乳/汁本就是到了要越喝越少的时候,怎么还要多喂,奴婢原本想将此事禀报给内务司和皇后娘娘,没成想四公主就在这时出了事。”
“你在四公主身边伺候了多久?”陆暄仪问地不慌不忙。
“回娘娘,奴婢本是第一拨拨来伺候四公主的乳母,因着之前的事,奴婢是在数月前四公主迁来梓英殿后才正经伺候四公主的。”
“平日里也是你照顾四公主最多?”
“回娘娘,奴婢是四公主的乳母之首。”乳母忍不住抹泪,满脸的悲伤不像假装。
“带赵氏来。”赵昀不说话,脸色沉下几分,陆暄仪吩咐道。
话音落下的后一刻,雪时就将四公主的喂哺的数本册子呈到了陆暄仪面前,面如土色的赵氏就被拎到了众人面前。
陆暄仪看过了喂哺四公主的记录,随着四公主的渐渐长大,哺/乳的次数确实是逐渐减少,与之相应的辅食则渐渐吃地多了起来,一日几次,每次吃了多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但赵氏悄悄喂哺四公主,自然是不在记录上的。
陆暄仪看向赵昀,赵昀微微摇头,陆暄仪就把册子交给雪时收起来,再对赵氏:“你为何偷偷喂哺四公主?”
“奴婢......奴婢......”赵氏全身抖如筛糠,牙齿直打颤。
赵昀看不下去,冲邓远抬了抬手,邓远会意,两个徒弟就要架起赵氏去慎刑司。
赵氏被拖行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忙大声哭喊冤枉:“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婢......是淑妃,淑妃救奴婢啊!”
众人的视线也就都集中在了淑妃身上,淑妃脸上的惊诧转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事不关己的冷笑。她身姿挺拔,不靠不倚,目光坦荡地看向赵昀。
赵昀并没有看淑妃,只冷冷道:“再不招实话,就扔去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