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见到廖义时,我便觉得他与我那位好友极其相像,所以在派了中书去蓬莱长生阁的同时,我还让他去见了我那位好友,从几乎确定的可能,我知道了廖义的身份,做出了后来的安排。”
“不过,因为应皇室和大梁之间的关系,我没有贸然向天子挑明他们的身份,只告诉圣上让皇宫之中的暗卫提高警惕,计划几乎没有差池,不过廖义的行动不是我能掌控的。”
“最开始,我能预料到的最好的可能,就是我那位好友在廖义有所行动前到皇城,兄弟相见。”
“最差,便是昨夜的情况。”
“对了,我那位朋友叫做应濯君。”
“……”
等谢兰时抱着小郡主上了马车时,澹台元序已经沉沉晕去,他自顾自讲了一路的话,不知这位小郡主听进去多少。
“回定北王府,快。”谢兰时吩咐车夫,后者看到小郡主的样子不敢怠慢,将马车赶的很快。
坐在马车之中,谢兰时仍然将她搂在怀中,之所以如此是担心马车行得太快颠簸牵扯到伤口,直到这时,他才有心思看了一眼满是血渍的手掌,心中不竟一寒。
竟然伤的如此重。
……
撑着油纸伞的少女等在王府外,身上配着一把红色长剑似乎一直没能空闲取下。
少女身边,是神色淡漠从不蕴含任何情绪的白芜荑,她静静看着这位坐立不安的小神医,皱眉轻叹一声,侧开了目光。
就在这时,一声马嘶响起,二人同时察觉转头看向了飞快行来的一辆马车。
是府上的马车。
花易落向前两步,看着马车停在跟前不远,还未来得及放松,便看到谢兰时抱着一身血渍澹台元序下来。
看到这一幕,等在王府外的两个女孩同时上前。
“郡主!”向来冷淡的白芜荑少有的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她下意识想要查看郡主的伤势,但还是压下了冲动,眼角余光扫到了花易落。
“元序!”小神医向前,微微蹙着眉头:“怎么回事?”
看着澹台元序的样子,方才她心中一闪而逝的有过一个猜想,以为是天子惩罚了好友,但看到谢兰时安然无恙有觉得似乎不对。
“先回云松庭,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谢兰时没有多言,抱着澹台元序回府。
此刻天色尚早,王府外并无行人。
……
云松庭中,谢兰时轻手将澹台元序放到床榻上,便被白芜荑拽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花易落和几个小丫鬟。
他们沉默的等在屋檐下,谁也没有开口,直到一阵极浅的脚步声靠近,不过一同靠近的似乎还有其他声响。
谢兰时抬头,看到了坐在轮椅之上,神色沉凝的身影,以及推着轮椅的尧乐。
“长越?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