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有些奇怪。
他在河边等了小半个时辰,来回的路上估计也有几十分钟了。按照常理,云该睡醒出发了才是。
该不会还在赖床不起吧?
或者是犯了错,让父亲大人抓到了?
斑不太清楚。
一路上的战斗痕迹倒是看到好几处,不是土遁、火遁,就是风遁。
嘎——嘎——
等他到达族地百米之外,鸦二三三被两只陌生的乌鸦阻拦,从空中落下,斑就顺势解除掉通灵术。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族地向来都不允许鸟儿随意在上空盘旋,这不仅仅是因为千手一族常用的通灵兽也是飞禽,还因为山中一族有将精神附在鸟儿身上的手段......
额,话说......
自己是不是忘记给鸦二三三喂吃的了?
斑想到一半,挠挠头。
不过也没关系,重新通灵出来喂就行。他经常忘,隔上几分钟又会记起来,鸦二三三估计都习惯了。
亥—戌—酉......
他结印到一半,旁边突然传来呼唤声。
“斑?”
斑抬头望去,发现喊自己名字的人是以前和自己一起执行过任务的队友,一副警务部队打扮,应该是在巡逻。
那人道,“你的两个弟弟刚从外面回来,像是受了伤,现在被送去医诊部了。”
闻言,斑怔住,“云和泉奈?”
那人点点头,说的详细了一些,“嗯,他们都和人交手过,泉奈看上去被起爆符炸了一下,云昏迷不醒。”
斑的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脑海中闪过路上看到的那些战斗痕迹,“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话音未落,他急匆匆向族地中心跑去。
“哎你......”
你刚刚结印想干什么来着?
警务忍者想问上一句,但看到他一副焦急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斑一路狂奔,差点被巡视的警务部队给抓起来。
等他跑到医诊部,打听一二后,径直来到两个弟弟所在的病房。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泉奈坐在床头,看起来还好。
旁边,穿着素白衣物、单马尾的真弥阿姨则刚刚完成医治,正在诉说伤势情况:
“泉奈,你的伤已经好了,后背可能残留一些震痛,缓一缓就能痊愈。
“至于云,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查克拉消耗有点多。我去给你抓点药,没什么意外的话,一两天就能恢复。”
听完,斑松了口气。
等真弥阿姨离开,他坐到床边。
“斑哥,是不是等了好久?”云有些虚弱,声音轻轻的,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过去时碰到敌人了。”
“没多久,我打了会儿水漂,还碰上个陌生人,聊了一会儿。结果上游漂来一具尸体,我担心危险,就赶紧回来了。”
“陌生人?”
“他啊......”
斑本想问一问云和泉奈遭遇了什么,不过看上去,弟弟对自己的经历更感兴趣,他就开始回忆遇到柱间时发生的事。
越回忆,他脸色越黑,“可恶,那就是个混蛋!”
“诶?你们打架了吗?”
斑摆摆手:
“没,没动手,但我真想把他好好揍一顿,他说的话实在是太欠打了。”
“嚯——”云拉长声音,露出惊讶之色。
光凭话语,居然就能让一向沉稳的大哥气成这样,这是什么招式?嘴遁吗?
斑继续道,“那人感觉和我差不多大,但是留着个西瓜头,有些土气,身上衣服也是。我第一眼还以为他是附近农家的孩子。”
“实际上不是吗?”
“嗯,他是个忍者,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名字......记得是叫柱间吧。要不是遇到敌人,你肯定也能看到他的。”
柱间?
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可仔细回忆,又找不到熟悉的源头,“有些土的话,那应该不是我们一族的。泉奈,你听过没?”
“完全没有。”
“好吧......”
斑对此倒不太在意,转而询问起云的遭遇。
云就把自己摸着乌鸦哼着歌,突然就被敌人给围攻了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泉奈不由得咋舌,“明明中了写轮眼幻术,居然还能做到那种地步,特别上忍可真强啊。”
“他太轻敌了,不然的话,我肯定打不过。嗯......其实他们都很轻敌,没想到我能用写轮眼,隔着树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情报也是实力的一种。”斑反倒比云自己还自豪一点,“云,你越来越强了。”
“我也有变强来着......”泉奈小声补充。
“是是是,你当然也有变强。”斑笑着伸手,揉揉泉奈的头。
云见状,也悄悄上手。
泉奈似乎没有注意到,红着耳根不说话。
“对了,斑哥,”揉了几下,云记起一件让人分外不解的事,“这次战斗中,我把火遁性质查克拉附着到打刀上,用类似爆裂拳的方式斩出了火焰。可才这么一下,刀就碎成小块了,为什么啊?”
“爆裂拳?”
“究极无敌火焰拳。”
“哦,是你在开发的忍体术啊......”
斑在这个问题前犯了难,他对于火遁同样擅长,只是云研究的“打出火焰”,与他所习惯的喷出火焰不说完全不同,那也是截然两样。
就在斑思索时。
吱呀——病房的门被推开。
田岛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左手握着一把草薙剑;右手则提着一个布袋,里面的东西随着移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装的大概是一些金属制品。
“那是......我的?”云看过去,一眼辨认出父亲握着的草薙剑,正是自己遗留在战斗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