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岛将布袋放到地上,“这个也是。”
布袋落到地上,软踏踏的袋口张开,里面是一块块碎裂的刀刃。
“我的打刀!”云惊呼一声。
“警务部队检查完现场,发现你留的刀,给我送了过来。不过,看上去都不能用了。”田岛声音淡泊,仿佛在说一件小事,“过两天就能打造出新刀,你如果着急,先用备用的。”
“谢谢父亲大人!”
“嗯。”田岛表情平静,继续道,“至于打刀会断,是因为这把刀由普通金属打造,无法传递查克拉的性质,加之火的性质变化是攻击特化。所以,刀身承受不住。”
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父亲是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他沉思一阵,试着道:
“用普通金属来打出火焰的话,刀身会被烤坏。但换成手臂,因为经络能够传递性质变化,就不会被烤坏了......唔,可手臂还是会好疼好疼。”
“差不多,换成查克拉传导金属,也一样可以做到不被烧损。”田岛微微颔首,“至于手臂感觉到疼,只是因为人体实在太过脆弱,比查克拉传导金属要脆弱得多。所以,即便能传递性质变化,也需要结印来进行约束、辅助。”
“人体脆弱得多?”云先是迷糊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那如果我能用查克拉传导金属来释放火焰,就能避免结很多印了!”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思路。
和明心老师开发爆裂拳时,他们花了四个月才勉强成功,结果还需要结十几个印,一点用都没有。
明心老师说,这是创造忍术的必经之路:先弄出一个复杂版本的,再不断简化......嗯,有道理,可是好麻烦,总觉得像单手结印一样在忽悠人。
现在看来,或许查克拉传导金属可以解决问题!
云兴奋地思索着,直到田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可以尝试,现在大部分忍体术都是用这种方法。但是,别忘了你开发爆裂拳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云回忆一番,这才记起来自己一开始研究爆裂拳,完全是想要弥补自己没有刀时,体术方面的缺陷,不由得有点沮丧。
他苦恼地想了一阵,“经络脆弱,所以要用结印来约束、辅助。那......如果经络变强一些,是不是就可以省掉结印了?”
“的确可以,但这很难走捷径。经络的强大需要刻苦地锻炼身体、增强体质、锤炼精神,无论哪个,都很难提升。”
“唔,那怎么办......”云像可达鸭一样,捂着脑袋苦思冥想。
“过会儿再想吧。”田岛摆摆手,说起另一件事。
“这次袭击你的人来自千手一族,你这边冲突结束后,我们、羽衣的巡逻小队,和千手的接应小队发生了战斗,把那四个留了下来......嗯,确切来说,是三个。”
“有三个还活着啊......”云瞪大眼睛。
“半残而已,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总之,这次袭击的主要原因,是羽衣一族的防备出现了漏洞。缺乏人手也好,粗心大意也罢,你受伤是事实。他们族长反应很快,已经做出了表态,说羽衣一族会针对这件事,对你表示歉意。”
“歉意?”云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毕竟这次的确好危险。
“族里对你的情报有保密,他们不清楚你喜欢、擅长什么东西,准备用钱财作为赔礼,预计要赔偿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斑、泉奈瞪大眼睛。
云也被惊到了。
就算是上忍执行一次任务,也不常分到这么多。毕竟忍族本身有一笔抽成,还要给队友也分上一些。
唔,猪猪钱包能装一千两......
六十万两的话,等于有六百个装满钱的猪猪钱包......
云掐着手指细算。
田岛淡淡补充,“这些钱太多,放在你身上不安全,我给你留一万两。”
“诶?”云表情僵了僵。
一万两,那就只剩下十个猪猪钱包了。
他仰起头,连忙道,“那、那其他五百九十个呢?”
“其他部分我先帮你存着,等你长大再还给你。”田岛说罢,站起身,“就这么决定了,你好好休息,为父还有别的事要做。”
这个男人大步流星离开,只留下云一个人委屈地躺在被窝里吐泡泡。
所幸,事情也不是总那么倒霉。
正在云努力想办法从通灵符中取出自己的小本本,把这件事记下来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云!”
一个明眸皓齿的黑发女孩探头进来,先观察一番,等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云,忐忑不安的眼神马上转变为了心疼,推开门小跑进来。
“月月姐!”
云嘴巴一瘪,身体受伤带来的痛......额,好像已经不疼了。
他想了想,丢掉五百九十个钱包带来的痛楚一下子涌上心头,化作眼泪簌簌落下,他抱着来到床边的姐姐,声讨起贪得无厌的父亲大人。
听完来龙去脉,月松了口气。
还好阿云又穷了,看来还是得靠她养着。
不然的话,弟弟富起来,那她这个姐姐就没有用了,只能像米虫一样被弟弟养着......嗯,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月稍加思索,和弟弟一起声讨起雁过拔毛的父亲大人。
不过声讨了几秒钟,云话语一顿。
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有着靓丽紫发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治里姐姐?你怎么来了?”云意外道。
“我在街上买东西,看到月一脸着急地往医诊部这边冲,知道可能是你受了伤,就悄悄跟过来了。”说到这里,治里有点俏皮地眨眨眼,“没被月发现哦。”
“!!!”
月倒吸一口凉气,“太、太狡猾了!”
“这是基本的推断能力。”治里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当然,她没忘记正事。逗了月几句,她便坐到云的床头,半是责备、半是关切道,“你也是,怎么又......”
啪!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打了一下。
“不许抓手!”月气呼呼道。
治里有些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安抚的过程中,下意识握住了云的手腕。她眼珠子转了转,另一只手也抓上来,还故意问道:
“怎么了?抓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告诉你!”
见状,月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样,在治里手上一阵狂挠。后者则反过来,仿佛一只优雅的紫色大猫,轻松拍开月的每一次出手。
但两只猫猫互怼的场景并没有吸引云的注意力。
他低头,回忆起自己做的梦。
这次战斗结束,他昏过去时,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自己好像和辉夜牵手了?
其实以前也牵过,不过那都是在研究,这次的好像不太一样?
想到这里,云好奇道:
“月月姐,为什么不能抓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