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暂缓了攻势,表情认真地恐吓道,“抓手的话,就是夫妻了。”
治里本来还打算反攻来着,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啦!我说的有错吗?”月一下子竖起了眉毛,气急道,“我看到街上,都是夫妻才会抓手的。”
“!!!”云从没关注过这点。
这么说的话,梦里自己和辉夜已经是夫妻了吗?
他拽拽治里的衣袖,觉得这个在场唯一的......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大人应该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治里姐姐,我也看到过有两个人手牵着手,他们是夫妻吗?”
经验为零的治里被云的问题难住了。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确认,“你说的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吗?”
房间里四个孩子都迷糊了。
“诶?夫妻还可以不是一男一女吗?”
“都、都是一男一女。”治里的脸陡然抹上了一片桃红之色,干咳两声,支支吾吾地回应。
她拍了拍脸蛋,给自己散热,顺便补充,“牵手和是不是夫妻没有关系,只能代表双方互有好感。当然,有好感的话,之后成为夫妻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云恍然大悟,“那我和月月姐牵手,是不是代表我们有好感,可以成为夫妻啊?”
治里翻了个白眼,“你们姐弟俩那充其量叫做手拉手,只有非血亲之人牵手,培养感情,才会成为夫妻的。”
“原来是这样啊。”月长见识了。
云也哦了一声,沉吟一阵,看向自己的手腕,“治里姐姐,那你现在抓着我,是不是想和我成为夫妻啊?”
治里一怔,低头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不觉又抓上了云软软的手腕,马上松手,“我才不会对小屁孩感兴趣。”
“!!!”云不明白治里姐姐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语,“我不是小屁孩!”
“所以你的关注点不在‘感兴趣’,而是在‘小屁孩’吗......”治里有点想笑,但觉得欺负病号不太好,还是压住了这个想法。
“快安静养伤吧,别想这些鬼灵精。”她抬手,戳一戳云的额头,“说起来,刚来时我就想问,你怎么又受伤了?”
“我出去玩,结果碰到敌人了,”云一下子变得有点蔫,“还是泉奈带我回来的。”
“泉奈也在?”治里打量了一下在场人里个子最矮的那个,发现相比起斑和月,这孩子的面色的确要苍白一点。
刚才进来时,她只看到云躺在病床上,倒是先入为主,以为只有这一只出事了。
“我是最后才到的,被起爆符炸了一下。”泉奈解释一句,表情隐隐透出些心有余悸,“还好我动作够快。”
治里安抚道,“放心吧,炸伤你的人应该已经被解决了。”
“额......”泉奈看了云一眼,“还没有。”
“诶?没追到吗?”治里有点错愕,不过很快,她就脑补出了理由,“也是,没当场拦下的话,的确不好追。安心吧,身为忍者,总有那么一点憎恶推动我们变得强大。”
“治里大......老师也会有吗?”
“你忘了,”治里敲一敲月的膝盖,“上次我们一起出去,你的腿被苦无扎中,都伤到骨头了,罪魁祸首还好端端活着呢。”
“嗯......”月看了云一眼,不好解释。
“你们怎么......?”治里狐疑地将目光转向云。
云默默扭头,看向别处。
看到这一幕,治里才忽地记起,当时扔出苦无的好像不是敌人来着。她尴尬地清清嗓子,“咳,这个例子举得不太恰当。月,你还受过别的伤吗?”
“有倒是有,脚腕被踢肿了......”
“那相应的,在当时,你心中肯定对此有过愤怒。”
“唔,”月又瞄了眼云,“其实不生气。”
“你这......”治里看向病床上的满脸无辜的男孩,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云只觉得大家的眼神似乎都火辣辣的,有点受不住,赶忙把脑袋钻到被窝里,只露出来半截屁股。
治里哑然失笑,上手戳一戳。
咦?好软?
她瞳孔一震,像是发现了宝藏,伸手揉揉捏捏。
云像是小仓鼠一样往被子里拱,可被子就那么大,他怎么逃都逃不过,便钻出被子想要求救。
刚好,他抬头一看,一个身着素白衣物、梳着黑色单马尾的身影站在门口。
“真弥大姐姐,救命啊!”
治里回头,看到来者,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真弥大人,我来探望云。”
“探望?”素白女子将包好的药物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回过身,注视着治里刚才乱捏的那只手,眼神嫌弃,“爱好是广泛的,但犯法是不许的。”
“等等!真弥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玫瑰色的红晕从治里耳朵尖上,开始向周围蔓延,“我只是在逗这些孩子玩!”
真弥沉默一阵,“真的?”
“真的!”
真弥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看向被欺负的云,“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聊天。”云很诚实。
“聊什么?”
“聊......”云想了想,痛击队友的事情绝对不能说,而往前一点的话,他照实回应,“在和治里姐姐讨论结婚的事。”
治里双眼倏地瞪大。
真弥向另外三个孩子确认,“是这样吗?”
“雀食。”
“云说的没有错。”
“治里大魔王就想着占便宜!”
云补充道,“治里姐姐说牵手以后成为夫妻是很顺理成章的事,然后她想牵我的手。”
听完,真弥点点头,向犯人投去审视的目光,“果然,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做贼的开始。”
“不是,”治里整个脖颈都变得粉红粉红,“牵手什么的,我那是无意的!”
“那摸屁股呢?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