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园里彻夜不眠,里面吵吵闹闹,热闹的程度甚至还要超过了舞会,听着那些嘈杂声,艾伦说道:
“如果真的回不去了,留在这里也挺好,我想去一个地方,我上学的学校,看看现在那里有什么出色的家伙。”
1815年的霍格沃茨,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吗?这个时候的魔法和后世的魔法相比,是更强还是更弱?艾伦如果可以一直待下去的话,是不是还能见到孩提时代的邓布利多?
一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修着长长的胡子在青涩的邓布利多面前人前显圣,艾伦就感到激动和羞耻。
“你真是一个学生!我还以为那是骗我的。”乔薇安惊讶道。
“我是一个巫师,乔薇安。”艾伦开诚布公。
“我早知道,那没什么大不了的!”乔薇安的语气变得高兴起来:
“是那根掏耳勺吗?你用它施法?”
“确切的说,我从来没有用过它掏耳朵。”艾伦抽出了黝黑的上古魔杖:
“这叫做魔杖,巫师的必备。”
“不如我的长枪佩剑!”乔薇安说道。
“未必!”艾伦嘴角勾起了弧度。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刻开始了攻击,但是艾伦马上就落入了下风,他畏手畏脚,魔杖也被乔薇安一脚踹飞了,两个人马上就进行了肉搏。
有时候艾伦更胜一筹,将乔薇安/压/在/身/下/,有时候乔薇安得到了优势,像一个骑兵那样支配着艾伦,翻滚着的两人,扬起了杂草和飞灰。
“我的拉文戴尔呢?”艾伦此时被乔薇安的一条腿压住了脖子,脸色通红地问道。
乔薇安得意洋洋地掀起了裙子,就看到那把匕首被一条丝带缠绕着,绑在乔薇安那富有野性的大腿上。
艾伦不得已转移了视角,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
“嘁!”乔薇安嘲笑着艾伦的正经,她哈哈大笑着倒在了一边,从腿上取下了拉文戴尔,丢到了艾伦手边:
“还给你!别人的武器虽好,还是不如我自己的!”
艾伦的脸红地透彻,他将拉文戴尔收好,感慨道:
“你这么爽快地还给我,倒叫我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沿着自己当初过来的路,走了回去,在小树林里,艾伦和乔薇安将当初的衣服还了回去,不过钱是没有了。
“爸爸以后会来补充的。”乔薇安说道。
那条任劳任怨的木船也还在一大团乱糟糟的草丛中,这次艾伦光明正大地使用了魔法,推着木船滑到了海里。
重新回到漫无边际的大海上,这感觉很奇妙,艾伦只觉得恍如隔世,乔薇安也有些怏怏不乐。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啊!”艾伦不得不承认。
有一天的黑夜里,艾伦看到了安妮女王号,但是乔薇安却示意他不要喊话。
“你看,船头上的,是不是爱德华大叔?”乔薇安问道。
“是的。”艾伦说道:
“嗯,是年轻时的爱德华,你的父母就在此船上。”
“还是别惊扰他们了。”乔薇安有些黯然:
“这不是我的安妮女王号,咱们换个方向。”
又过了几天,艾伦又看到了船只,不过这次是好几艘连在一起,船上大炮坚挺,甲板油光滑亮,远远地看过去,蔚然可观。
“有英国的船,也有法国的船。”乔薇安说道。
“那是押送拿破仑的船队。”艾伦说道。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不可以!”乔薇安说道。
艾伦摆了摆手:
“我只是去见一见他,与他说一些话,不会做其他的事。”
乔薇安看上去有点紧张:
“你可不能改变属于拿破仑的历史,如果连累了我的父母,我就抱着你一起跳火山!”
艾伦轻轻拍着乔薇安的手背,他跳入了大海,朝着舰队游过去。
艾伦使用了幻身咒,又用水之魔文加速着自己,他就像一支利箭,射向了那些庞然大物,不到一会儿,艾伦便来到了船边。
“那是什么?”一个英国士兵眯着眼睛,看着海面上出现的细小波纹。
“得了吧!不会有人来营救他的!”士兵的同伴们都不以为意。
当艾伦寻找到拿破仑时,简直没办法认出他来,明明只过去了一百天,可是他却好像陡然老了几十岁,一下子老态龙钟,目光沉沉。
“陛下,我来了。”艾伦解除了幻身咒,出现在了拿破仑对面。
“是你!”拿破仑在一瞬间被惊醒了,可是紧接着又沉沦下去:
“是你。”
“陛下,历史会记住你的。”艾伦说道。
“你不必这样叫我,战争击溃了我,我已经不是皇帝了,而且你也不是法国人。”拿破仑垂头说道。
“陛下,这个称呼是对于一个英雄的敬意。”艾伦说道。
拿破仑自嘲地笑着:
“我失去了军队,失去了国家,失去了地位,我是一个流放的囚犯。”
“历史会给您公正的评价。”艾伦说道:
“在我们这些人嘴里,人杰是一个高贵的桂冠,我想,您就是一个人杰。”
“这世上人杰何其之多!有的改朝换代,有的革故鼎新,有的打碎一切腐朽,有的还要挑战周期率,有的为了人民鞠躬尽瘁,有的却要将自己摔个粉碎,他们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艾伦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就是人杰,陛下,您配得上人杰!”
拿破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的书本要结束咯!那些作家会怎么写我呢?”
几年后,在圣赫勒拿岛,书本的最后一个句号写就,留与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