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是定价和交通费用，需要市场调研。

“还有人工费用呀！后勤科不会派人搬运呀。”唐发现破绽。

“花瓶易碎，如何包装呀？”诗补刀。

“搬运要司机干，多给点钱。如果太多，找个搬运工跟车。至于包装，倒是真麻烦，费时费力。”

必和：“可以考虑用珍珠棉，缠住，用透明胶带绑紧。搬运一定要小心。可以考虑做个小推车。四面用板材围住。”

“这些都是成本呀！一个花瓶零售十元八元，批发更便宜。收购价格低了，后勤科不愿意卖。清洁阿姨没收入，不如随垃圾扔走。”

唉，这一点没考虑到。后勤科那些花瓶是长年累月收集。清洁阿姨看见漂亮，顺手拿到仓库。如果专门收集，没钱肯定不干。

要多少钱才能打动清洁阿姨呢？

木头似的不动。

“呀，没辙了吧！你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呀。先调研，只要有毛利就干一次。实践过才能抓到问题呀。”

“好。找时间干一票。”

耀武啊耀武，总是磨磨蹭蹭误了公交车。

沿着熟悉的路线，健步奔跑。

路灯闪过，追着滚滚车流，起伏于时代潮头。

拐进元岗路，一个人立于电线杆旁。很熟悉，很熟悉，虽然认识时间不长。

“英伟！”

“山鸡！我不是英伟，我是耀武。”

“你不是英伟，怎么认识我？”

“你进录像院看看，山鸡已经红遍大江南北。”

“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你的脸一点没变，只是胖了一点。”

“胖，说得好，自己承认认错人。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千千万万。”

“不想帮小红燕报仇？最后一枪我打的。瞄得很准，你的脑袋一定开花。这个死丫头，九龙第一杀手她不爱，14K龙头她不嫁，要跟你回龙岩，该死。”

拳握紧，瞳孔收缩，面无表情。

“嗨，别人都说你冷血，一点没错。比山鸡还冷血的人只有你。为了你，她赔掉未来，赔掉财富，赔掉江湖地位，最后是命。值得吗？该死！”

“写的小说很精彩。这个小什么燕的是女主？那个英什么伟的是男一号？可惜我只是读者。嗨，慢慢写，争取把耀武写进去。”

“已经在里面。说实在，你是我见过也听说过的第一高手，全香港没有一个人能打赢你。当年几十把AK47都拦不住你。我有自知之明，也有杀手锏。只要两百个兄弟家属的抚养费。不多，每人十万。你未来的老丈人肯定有。随便一个楼盘几百套房。拿一百套出来还有多。”

“山鸡，我是良民，从来没有去过香港。如果不信，可以报警调查。敲诈勒索这一套，我不吃。”

“道上的规矩，没人比我懂。不用担心警察，私了。我们在医院又损失百来个兄弟，没报警吧？”

“大学生不是黑道兄弟，你不报警不意味着我不！要是唐朝家人有麻烦，警察会来找你。”

“如果我怕警察还能站在这？像这种城中村，广州上千。几千个警察进去抓不到一只猫。”

“拿家人来威胁，还讲道上规矩不？”

“跟大学生不用讲道上规矩。你自己说的！”

“欺负妇孺不是英雄好汉。”

“美国大兵哪个不是这样？”

“这跟美国大兵有何关系？”

“我崇拜！”

“你崇拜就一定要学？你是中国人，难道没有一点民族精神？没有一点骨气？霍元甲不知道吗？万里长城永不倒，不知道吗？学美国大兵欺负民族同胞妇孺，不可耻吗？”

山鸡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