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说：“爸妈，要送回宿舍，这样会感冒！”

她抱起轮椅上的小姑娘，塞进车后座。

念英对他笑笑，伸出掌。

他也伸出掌，击一下

爱伟说：“她的意思是五个了。”嘶哑。

他不好意思笑起来。

四妹收起雨伞：“不行，不行，耀武不吃食了。必和拉肚子了！小色狼要出手才行。”

“我帮你打电话给大四兽医，有空。”

“念英，两盘煎饺，工程师苏素各一盘。”

一阵风，两盘煎饺到。

“你的拐杖呢？怎么像袋鼠一样跳着走？”

她笑笑，鼻头倔强的翘翘。

“唉，天下你最像小红燕！学习最优秀。”

莲城说：“她一上午就学会单脚走路！”

梦姜：“丢那星，牛逼逼。我连拐杖还拿不稳！”

她挥挥拳，她们赶紧开练。

厉害啊，单脚跳，水饺居然不会颠出来。

这种水平，只有斗笠舞第一高手小红燕能做到。

量子保佑，念英就是小红燕，那就进退自如，稳操胜券。

老马师兄收起雨伞，手上一把黄色雏菊。

“给，没找到其他的花！”

她笑着接过。

闻一闻。

一阵风跳到窗户边，夹进窗栏和玻璃之间。

六妹抱着小姑娘冲进来。

“长发好多头虱，洗了好多遍。”

爱伟端了水饺过来：“老同学，快吃！肯定饿坏了呀。元岗没有早餐。”嘶哑。

小姑娘狼吞虎咽。

“怎么是同学？”

“小红燕培训班呀。”嘶哑。

“要不要辣椒？”

“要酸不要辣！”声音清脆。

“为什么没哑？”

“假药！”

“什么名字？”

“陈仇英！”

“怎么都姓陈？”

“那一带，陈是大姓呀。”

怎么就念英倒霉吃到真药？

“脚怎么断的？”

“我酒量好。绑我的时候，挣扎，直接砍断，只连着一点皮。”

停顿：“刀很锋利。”

最后一个水饺。

“好吃。唔该，再来一盘。日日快餐，恶心！”

“见过小红燕？”

点点头，开始吃水饺。

“详细说说。”

“吃完先，不要辜负美食！泪水会影响口感。”

店里安静下来，食客也停下筷子。

“昨天下午，风大，破窗呜呜！愁云密布，墙脚一只小老鼠簌簌抖。冷！”

舀一勺牛肉汤，润润喉。

“神桌上，一个老奶奶冷冷的看着我。”

苏素一下子捂住嘴。彭海搂住她的香肩。

“灰衣人来了，推着轮椅！轮椅里坐一位小女孩。面如死灰，真的，死人一样的颜色。”

女性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很奇怪，很奇怪，录像里明明缺了一条腿。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小腿裤管空荡荡。”

“什么，什么？两条腿都没了？”耀武单手紧抓椅背，青筋暴起。

不出意外，待会儿要练铁头功。

念英摇摇头。

爱伟嘶哑：“不可能，老师说只有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