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防线!”拉格纳试图紧急调整部队。他刚才让最外侧的人组成盾墙,这是条错误的命令。街道两侧的诺斯人把战线拉得太长,到处都是容易突破的漏洞。
诺斯人的防线立刻被撕开两道口子,都是在街道的左侧。这边明显被威塞克斯人选为主攻方向。
拉格纳的部众开始混乱了。一部分人试图执行拉格纳的命令,前往拉格纳身边环绕成盾墙,另一部分人则不得不和冲到脸上的威塞克斯精锐兵进行殊死搏斗。
“尽量向我靠拢!”拉格纳必须亲自下场了。松散的诺斯部队挡不住重装步兵的突然袭击,盾墙已经溃不成形。
这是他最后下命令的机会。拉格纳立刻在双方纠缠一片的街道上发现了端倪:六个戴着白头盔的威塞克斯士兵正在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一路上用盾牌隔开阻拦的敌人。
“护卫!”拉格纳高喊道,但周围的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战斗中,没人能抽开身。
这次没有奥丁的火焰了。拉格纳想到。
第一个敌人的斩击如此巨力,让他忆起了前任雅尔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他依旧是用盾牌扛下了这一击,幸运的是新盾牌没有破损,只在盾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两条剑刃一左一右刺向他的腰间,迫使他狼狈地使出翻滚。第四个士兵正在等着他,但对准脖颈的攻击太着急了,提前割到拉格纳的右脸,留下浅浅的伤口。
街道的宽度救了拉格纳一命,剩下的两名士兵被同伴挡住,无法施展。但他们也没闲着,而是警惕地护住外围,不时对靠近的敌人发起驱逐式的攻击。
“拉格纳!”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他危险的处境,赫克林带着几个人和外围的威赛克斯士兵对峙起来,但这作用不大——拉格纳依旧要对付四个重装兵。
“蛮子。”第四个士兵用拉格纳听不懂语言骂道。他的剑术显然最好,其他人都只是在为他寻找机会。
士兵再次一齐拥上,拉格纳不得不退入一旁的民房。这里空无一物,房子的主人早就带着值钱家什逃离了,拉格纳连阻挡的工具都找不到,只能在房门和窗户间摆好架势。
“来啊!”他威慑道,“谁要做第一个牺牲品?”
威赛克斯人士兵听不懂他的话,也根本不在乎。他们很快兵分三路——一个人堵门,一个人堵窗,两个人爬上了房屋,开始掀开充作屋顶的茅草。
拉格纳在犹豫。对方限制死了他的行动,他只能搏命以换求生机会。屋顶是没法爬了,现在无非是房门窗口二选一,但那也要面临两个人的夹攻。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传统式的走大门。赌上一切的刺击被对方老练地用盾牌格下,堵窗的士兵立刻翻窗进入屋内,从侧面对他发起进攻。
拉格纳从对方凶狠的斩击中认出他就是刚才划伤自己脸部的那一个。这确实是个剑术高手,只是经验上显得年轻些,急躁使他错失了干脆利落击杀拉格纳的机会。
但拉格纳已经被逼到绝境了。除了剑术好手,他还要应付门外的士兵。而房子上的士兵放弃了拆开屋顶的打算,正在跳下屋顶准备从窗户进来。
“埃里松!”拉格纳的背部已经贴到了墙角,“埃里松-法尔斯滕!”
屋外隐隐传来雷电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