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在做什么，叔叔？”若弗雷揉着自己的肩膀。

“我在复仇。”塔克答道，“一时的热血上头并不能让我们痛饮敌人之血，但冷静的谋划却可以做到。”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若弗雷苦着脸，“我尝试拉拢过父亲过去的手下，但他们大部分都是些没良心的狗。”

“拉格纳能在短时间内召集两百个人。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叔叔，拉格纳身边有个......怪怪的神箭手。”

“那就看向更远的地方，我的侄子。”塔克轻声说，一张地图被他摊开，丹麦的全貌细入毫芒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

“这就是丹麦。”赫克林用匕首指向兽皮上的图案，这是张几乎和塔克手中的一模一样的地图。

“这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拉格纳的领地，亚尔夫海姆。”匕首点在地图的最北方。

匕首微微向下移了些：“这是哈兰，托博克的领地。”

“我还以为哈兰和亚尔夫海姆接壤呢。”埃里松说。地图上的亚尔夫海姆是一块飞地，与哈兰之间隔了一小块土地。

“和接壤差不多。”拉格纳说，“这块小地方属于另一个诺斯王国，他们从不介意我们通过他们的领土。”

“那是群喜欢白色的混蛋。”赫克林仇恨地用匕首在上面戳出一个小点。

“你是说他们信仰基督？”

“大部分是。”

“更北方的地方是什么？”埃里松问起地图上没有的部分。

“也是一个诺斯小王国。”赫克林答道，“那里的人民被英格林家族统治。”

英格林，又是一个耳熟的名字。埃里松托起下巴，他从英灵殿的战士中听说过这个伟大的家族。

那样的话就不能在北方扩充势力了，埃里松不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西方是海洋，东方是信仰基督的奇葩诺斯人，肯定和自己不对付。

“去南方募兵吧。”埃里松决定了，“都是丹麦人，也更好交流。”

“这会引起国王的注意，法尔斯滕。”

埃里松蹙眉道：“我还以为你们不用听从国王的命令。”

“这个嘛.......”拉格纳解释着，“我们确实不用为国王征战，甚至不用交税。”

“但是我们必须得和国王——”拉格纳费劲地寻找措词，“搞好关系。”

“在国王的实控范围内征兵会引起他的怒火。”赫克林补充说。

埃里松听懂了，虽然九世纪的诺斯社会，国王和雅尔的法理都来自于拳头，但雅尔并不能完全独立，起码要与名义上的国王交好，否则人家发兵过来咋办。

“好吧好吧。”显然根基不稳的拉格纳不能与国王交恶，埃里松只好作罢，“那这些日子还是安分点，先在本地招兵买马好了。”

“不要敛财，拉格纳。”埃里松最后叮嘱道，“多多赏赐你手下的士兵，他们就会给你忠诚。”

“我又不是侏儒。”拉格纳说。

埃里松离开了桌子，因为拉格纳和赫克林要商议把拉格纳的家搬进前雅尔的住处，而埃里松对这事不了解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