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一万上下。包括一千骑兵和九千步兵。”

埃里松已经估算了皇帝这边的军力：“那比我们多三千人。”

“是的，但那又如何？”伯爵以军人的骄傲说，“我们这边骑兵是他们的两倍还多，他们的步兵也不如我们的优秀。”

“更何况我们还得到了你们的帮助，不是吗？”他有些兴高采烈，“你们北方人的战斗力我是见识过的，五个查理国王的士兵也抵不上你们一个。”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法兰克人。埃里松不禁暗笑：“我知道了，伯爵大人。我们这边做什么安排？”

“攻击在明天清晨就立刻发动。”伯爵严肃道，“按照皇帝的意思，诸位北方人是客人，因此主力依旧由我们帝国军队担任，阁下只要带领手下的人袭击他们的左翼即可。具体的安排还要明天的情况。”

送走了拉代吉耶里伯爵，埃里松唤来了欣嫩塔尔。

“明天就是开战的日子，我们的敌人是法兰克人。”他开门见山的说。

“我知道啊，头儿，我们要为加洛林的皇帝教训他的弟弟。”

“我的意思是，明天的战场会出现两支军队，而他们都是法兰克人。”埃里松耐心地解释着，“而我们身为外人，可以帮助其中的任何一支。”

欣嫩塔尔满脸茫然：“我还以为皇帝已经和头儿你结盟了。”

“我不这么认为。”埃里松静静地说，“我们是来搞好处的，欣嫩塔尔。土地，财富，人口，我们有什么捞什么。换句话说，谁给的价码更高，我们就跟谁干。”

“哦。”欣嫩塔尔露出坏坏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头儿，比起哥哥，你更喜欢弟弟是吗？”

“去吧。”埃里松大手一挥，“把消息散给和你同级的人，至于普通战士，暂时不用多嘴。”

欣嫩塔尔的背影远去了。此时已是临近深夜，但埃里松迟迟没有入睡。

他在等第三个客人。

良久，赫克林的脑袋伸了进来。他匆匆但肯定地向埃里松点点头，立刻退了出去。

帐篷里进来一个高大的法兰克人。这毫无疑问也是个贵族，但看上去有些呆滞，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是韦尔芒伯爵，休-加洛林。”他生硬地报上名号。

埃里松请他入座：“你是王族？”

韦尔芒伯爵轻轻摇头：“祖辈上是，现在只是个和王族拥有同样姓氏的小伯爵罢了。”

“查理国王安好？”埃里松笑眯眯地问他。

休伯爵警惕地看着他，试探着吟诵：“我别无他求？”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采自于后世的作品，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埃里松知道。

“我的心愿已经永远满足。”埃里松答道，伯爵终于放松了下来。

闪烁的烛火下，两人对着一张地图开始了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