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他环顾四周，诺斯人滴血的斧刃近在咫尺，周围满是法兰克人的尸体。

“帝国！帝国！帝——”一柄单刃斧重重砸入他的脑壳，伯爵倒下了，旗帜也随之倒下。皇帝的旗帜正好盖住他残破的躯体，于是，伯爵在帝旗下永远沉睡了。

“停下！”埃里松命令道，他注意到最前方的诺斯人已经摸到了查理国王军的边沿，“拉格纳，注意约束战团！”

“法尔斯滕大人！”一小股骑兵匆匆赶来，他们是之前袭击帝国骑兵右翼的西法兰克军队。

休-加洛林从马背上跳下来，扔掉了自己的头盔。

“结束了。”他的鼻子在流血，“洛泰尔的骑兵完了，他的步兵也即将被我们歼灭。”

“你们的指挥官反应太慢。”埃里松骑在一匹缴获的黑马上，“多亏了我们才扭转战局。”

休伯爵扫视着冰面上堆积的法兰克人尸体，诺斯人们还在寻找垂死之人砍杀。

“确实多亏了你们。”他突然骑上马扬长而去。

“合作愉快！”埃里松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负责吧。”一个骑兵说，他的头盔上有一个浅浅的凹坑，“鄙人厄斯塔什-罗尔贡，西法兰克亚眠伯爵，愿意为大人效劳。”

两人带着自己的几位同伴远离了战场，将那些哀嚎和嘶喊都抛在远方。

“请原谅休大人的失态。”亚眠伯爵有些吃力地摘下自己损坏的头盔，“休大人他......怀念几十年前法兰克人万众一心的时代。”

埃里松审视着罗尔贡伯爵，这是个称不上英俊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岁上下，但五官清秀端正，那头柔顺的金发无疑增加了他的魅力。

“时代变了。”埃里松干巴巴地说。

“确实变了。”罗尔贡伯爵递上一封信，“或许是你们北方人的时代了。”

埃里松草率地看了下上面的王室封蜡，撕开了信件。

“怎么样？”拉格纳低声问。

埃里松忍住不露出愠怒的表情。

“他愿意给我们的土地是尼德兰。”他言简意赅地说，同时注意不让西法兰克人听见。

拉格纳可没这好气性，他干脆地大骂了一声，引得伯爵和他的同伴纷纷侧目。

“呵呵，这也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加洛林。”赫克林冷笑着，“尼德兰又不在他手里，他当然愿意给我们了。”

“大人们？”罗尔贡带着毕恭毕敬的神情过来，“其实国王曾表示过，信上只是初步决定，很草率。事实上，查理国王愿意和诸位亲自面谈。”

埃里松当着他的面把信揉成一团：“是吗？他什么时候过来？”

“事实上，我相信他已经到了。”

已是夜晚，远处的大路上飘来一连串的火把，照耀了旗帜上三头微笑的红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