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终于有人精神崩溃了。

这是二十多个敌人中身材较瘦弱的一个。他看上去起码有好几年没洗过澡了，头发油得能挤出油滴来。

“我们是跟着瓦尔肖维尔雅尔行动的。”这句话让拉格纳和埃里松对视一眼。

“雅尔大人告诉我们，有一个地方缺少守卫但财宝充盈，于是我们就跟着去了。”瘦子焦躁地扭动身体，但被后面的人死死按住。

“我说完了！”他尖叫道，“放我走吧！”

“这些都是谎言。”埃里松指出，“托博克和拉格纳的村子都至少有一百人以上的守卫。托博克或许手里有些钱，但拉格纳早就把领地掏空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瘦子呜咽着，“我已经说了实话，你们还要怎样？”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赫克林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五十，六十......”瘦子的嘴角流下口水，“我忘记了。”

“这是个撒谎精。”拉格纳宣布，他举起了长剑。

“是土地！”瘦子抽了风般叫道，“瓦尔肖维尔大人承诺给我们土地，非常肥沃的土地！”

埃里松立刻警惕起来：“哪里的土地？”

“我念不出来。”

“帮他回忆一下。”埃里松示意赫克林上前。

赫克林怪笑着摁住瘦子的右手，他的另一只手拿着匕首。

动作快得惊人——瘦子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随后众人看见一条肉色的虫子在地面上抽动。

那是刚割下来的手指。

“少吃些苦头，小子。”赫克林的匕首贴上第二根手指，“机智点。”

瘦子的眼泪流的比血液还多。

“是法兰克人的土地，雅尔大人说这也是财宝的一部分。”他快要昏厥过去了，“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好啊。埃里松双眼里浮上寒意。这个瓦尔肖维尔，夺走了我们亲人的性命和财富还不够，还想要凭空套走我们的未来吗？

他差不多能猜到整个计划了。若弗雷和塔尔肯定是这样许诺的：只要重新夺回亚尔夫海姆的统治权，海外从法兰克人得来的领地就归瓦尔肖维尔所有。

这个计划是可以实现的。法兰克人不在乎成为公爵是哪个诺斯人，只要能帮他们守住海岸线就行了。

到时候瓦尔肖维尔只要稍微打听一下查理二世割让了哪块土地，再编上一通鬼话，就能顺利接受纽斯特里亚公国。当然了，再带上一大批士兵更有说服力。

“差不多弄清楚了。”埃里松对跪着的人挥挥手，“这些都是敌人的战斗力。拉格纳，清理干净。”

“不是——”瘦子难以置信地挣扎起来，“你说先回答的人可以活下去！”

埃里松没有回话，自然有人替他处理。很快，村口堆上了二十多个头颅。

“你不能对我这么做。”若弗雷已经完全清醒了，此刻他的脸色比雪还白，“你的亲人在我叔叔手里，拉格纳，就算为了你的家人。”

拉格纳板着脸走到他面前，挥动手臂，若弗雷吓得紧闭双眼。

但拉格纳只是用剑柄敲晕了他，随后便命人看管好若弗雷。

“瓦尔肖维尔烧了我们的村子。我们或许该烧了他的。”赫克林提议。

“不，我们不这么做。”埃里松摇摇头，“这些人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家中，他们没有参加自家雅尔的行动。他们无罪。”

“继续前进。”他下令，“我们要宰了那个雅尔和他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