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他们就在那里面。”拉格纳说。

他们又经过了两天的跋涉，才看到了有人烟的村庄。

此刻他们就聚集在这个规模不小的村庄外，审视着传出吵闹与嬉笑声的酒馆。

“你们打算怎么做？”赫克林问。

“进去就知道了。”拉格纳已经跃跃欲试，“斧子会让他们吐露实情。”

埃里松并不这么想。

“这片村庄受谁的保护？”他说，“我们现在的敌人已经够多了。”

“我想是斯科讷雅尔大人，瓦尔肖维尔。”古思伦说，“我来这里做过生意，和他打过交道。”

埃里松思考片刻：“或许我们不应该急着动手。”

“不。”拉格纳出乎意料地反对道，“我们没时间去征求那位雅尔的同意，酒馆里的人或许会从后门溜走。”

这时从酒馆正门走出来的人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若弗雷-欣内莫喝得酩酊大醉，独自从走到大街上，扯开了自己的裤子。

拉格纳得意朝埃里松笑笑。

“抓住他。”四个诺斯人立刻一拥而上，惊得若弗雷只来得及拉上裤子。

“搞什么？”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喂，来人啊！”

拉格纳走上前，干脆利落地抽了他两耳光：“我的家人在哪里？”

“呃......”若弗雷朦胧的双眼在拉格纳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他终于醒酒了：“你回来了！”

拉格纳又赏了他一嘴巴：“你以为我葬身海底了，嗯？还是被法兰克人弄死了？”

他抽出长剑，架在若弗雷的脖子上：“我的家人——在哪？！”

若弗雷呕吐起来，逼得周围的人嫌恶地连连退后。

“这点倒像他父亲。”赫克林低声抱怨。

酒馆门口发生了一场骚动。拉格纳的手下们强行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拖了出来，大概二十多个人，都处于酒精麻痹的状态。

“让他们都跪下。”拉格纳命令道。

他抛下若弗雷，随意走到一个醉汉前：“你来自哪个雅尔的领地？”

“我不知道。”醉汉嘀咕道。

拉格纳举起长剑，目视埃里松。后者沉默地点头。

剑刃划出弧形，醉汉的脑袋在天空短暂地翻滚几秒，摔落在跪下众人前的地面上。

“谁先回答谁就可以走。”埃里松又玩起老把戏，“我们只要先回答的那个。”

“你们是谁的手下？”拉格纳重复道。

没人说话。拉格纳砍下离他最近的那人的头颅。

“你们为什么袭击我的领地？”

“为什么伤害我们的亲人？”

“为什么抢走我们的财富？”

每一句都伴随着一个新的无头脖颈。鲜血如喷泉，喷洒在村口的地面上，附近的村民早就跑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