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跳了起来，惊喜道：“真的吗？我该怎么拿？谭爷爷，你不会骗我吧？”

“能不能拿到就得看你本事了。”说戏人笑呵呵地竖起三根手指，“为了应对北方月丹来犯，这南武林的石家拿出了天王十二剑中的三剑，作为第三次阳山南北武林盟会的信物，不可不谓大手笔。

“这其中作为盟主剑的正是当年青衣剑客斩杀古地可汗的天丑剑，也算是讨个好彩头，能让阳山南北全力同心，共抗月丹。”

“那我也要参加！我也要把月丹可汗咔嚓掉！”小娃又蹦又跳地嚷嚷着。

“哈哈哈哈，你要是能闯过我们阳山无数豪杰，站到最顶端去，自然就是英雄中的英雄！”说戏人斜了小娃一眼，“但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大家说我行吗？”小娃却不答，反而问那观众。

“行！”

观众们的呼声把说戏人震退了两步：“诶哟，你们这是要把这孩子惯坏咯！算了，英雄出少年，少年英雄总有这样那样的故事，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谁能成为新的故事吧！”

说戏人做了个四方揖，朗声道：“今日的说戏就到此为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赏钱了！”

“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赏钱了！”小娃欢呼一声。

戏台散场，小半数人离席而去，剩下的人继续在大方桌前嗑着南瓜子，吃茶聊天。

说戏人下了台，拿起杆旱烟枪，慢悠悠地走向外面，想去沽水边吹吹风。

“谢谢爷！”小娃的声音忽然洪亮起来，很快就听到他欢快的脚步声。

等离得近了，换上黑色短衣，腰上挂着一黑一白两个腰包的小娃才压低声音说道：“谭爷爷，有位爷大方的很，给了块大银锭呢！”

“呵，我这戏又不是白说的。”说戏人瞥了一眼观水楼下的一个背影，把小娃献宝的银锭揣进怀里。

小娃听出来有故事，便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那位爷是什么人啊？”

“刚刚我们不是在说吗？”说戏人往烟锅里塞入烟丝。

小娃眼珠子一转，问道：“青衣剑客？”

说戏人白了他一眼：“他穿青衣了吗？”

小娃龇着牙笑道：“谭爷爷你不是说青衣剑客不穿青衣嘛。”

“臭小子！”说戏人想敲小娃一记，一回头就看小娃已经拿着打火石笑脸相迎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说戏人也是没了脾气，摇了摇头，道：“是石家的石三公子石涂雷。”

“哦？就是那故事里青衣剑客想要搭上关系的那个？”小娃转过身，手搭凉棚，踮起脚尖望了望。

“谭爷爷，你之前的故事里没说这青衣剑客和石家有什么渊源呀！光看您在结尾去说什么盟会去了，这武林盟会都传了快两个月了，哪还用您在戏里又说一遍啊！”

说戏人道：“这青衣剑客与石家的渊源，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小娃嘟起嘴。

一听到说戏人说“那是另一个故事”，肯定就是要留着下一次讲，换言之就是要银子的，小娃可没有。

但他有银子以外的办法：“我看那阔绰公子身边还跟了位石灰色皮肤的汉子，是不是刚才故事里讲的古地胡人啊？”